他扭过头,望着与他齐高的桂花树,仿佛看见了沈确坐在一旁,做着写有他们名字的小兔河灯。
司玉,不要再被过去困住了。
就像今天,险些害得贺云和他母亲……
司玉握紧拳头,用力呼吸着,试图平复急促的心跳。
他的脚尖刚挪了一点,却往后退了一大步。
做不到,我做不到。
司玉咬着牙,最开始是嘴唇,随即是整张脸都颤抖起来。
可是,如果不是我……
一股热气从他的脊梁窜至后脖,汗水瞬间打湿他的后背,麻痹感促使他往前走。
叩、叩、叩。
他敲响了房门。
叩叩、叩叩、叩叩。
他再度叩门。
叩叩叩、叩叩叩、叩叩砰!
还是没人应门。
他松了口气,为自己的失约找到了正当理由。
可是……沈叔叔……
“当年,裴宗齐那些不入流的把戏,商场上都见多了。阿回和这个崽子都是好孩子,你不用担心,更不用害怕。以后有沈叔叔在,更不用怕。”
“对啊,就算我爸不在了,还有我呢!”
“沈确,想挨揍是吧?”
司玉深深闭上眼,抹了把脸,推开暗格,输入密码。
07240824
他和沈确的生日。
“滴”声后,木门应声解锁。
他推开门,刚瞥见沙发上的人影,忽然被人从身后抱住,眼前陷入一片黑暗——
“别看。”
贺云捂住他的眼睛,气喘吁吁地说道。
象牙白琴
黑白燕子落在槐树上,轻巧衔起一朵雪白槐花,头也不回地飞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