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岁怎么了?16岁的孩子就什么都不懂吗?我16岁的时候,已经被裴宗齐送去巴结沈家了。”
但是,司玉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点了点头。
挺好的,不再想起这些事情就好。
聂双想着,将车驶入雍城机场。
贺云牵着司玉登上私人飞机,坐定后,查看起最近的凌晨航班。
最后,他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你去京港做什么?”
司玉在京港沈宅中的痛苦伤心的模样,仿佛还是昨日,又像是一根扎进他指甲缝隙中,多年难拔的刺,时刻刺痛着贺云。
司玉有些心不在焉,拿着关机黑屏的手机,反复把玩:“啊,刚好想起,有些工作。”
贺云没再继续问。
大概,只是想要送自己,寻不到理由罢了。
“早点回来。”
司玉站在阶梯上,整理着贺云的衬衫。
“嗯。”
贺云微微仰头,吻了吻他。
什么是直觉呢?
直觉是贺云觉得司玉满腹心事,觉得司玉在苦恼纠结是否应该开机,觉得司玉想要自己走、又不想。
这些直觉,都在贺云坐进休息室时,得到了解答。
电视屏幕上,时不时就会穿插播放江河航空的宣传片,画面在最末变为黑白:铭记创始人沈河先生。
今天,是沈确父亲、沈河的七周年忌日。
司玉的心神不宁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因为沈确。
那根难拔的刺,顺着指尖钻入贺云的血管,混入血液,流至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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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下去开门了,我自己走进去。”
司玉对着欧小风摆摆手,推开车门,走到三米高、五米宽的黑色铁栏大门前。
今天包括管家在内的所有仆人,都会离开沈宅,不会有人给他们开大门。
司玉输入密码,从一侧小门走进沈宅庄园。
沈老爷子生前最喜中式园林,所以在环湖马路的尽头,就是由假山、水池和亭台,组成的巨大屏风。
司玉走了许久,才走到这里面。
他抬起头,望着数米高的嶙峋假山,仿佛看见了自己趴在上面,撕碎粒粒面包投入池中喂锦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