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打包的油纸包提起来,“吃唔吃?”
张星宗伸手:“吃啊。”
简若沉回头看了一眼,见关应钧办公室房门紧闭,才道:“给我一支。”
张星宗笑笑,“怎么偷偷摸摸的啊?吃这个也害怕被关sir发现?他又不管的。”
“那天关sir带我去看医生,医生叫我不要吃这种东西。”简若沉咬了口烤肠,香得含含糊糊,“什么做的?好多汁。”
“腊烧烤肠。”丁高小声道,“要遵医嘱,以后我不带了。”
简若沉“喔”了一声。
明明脸上没露出什么表情。
但张星宗就是觉得他们顾问好像有点委屈巴巴。
他转移话题,“马上录像带就要播了吧,去不去看?”
简若沉刚要说话,毕婠婠就从门口进来,“好香。”
丁高道:“烤肠,放在桌上了,你自己拿。”
毕婠婠拿了根,“关sir叫我过来传话,陆堑要见简若沉。说要见过简若沉再开口。”
简若沉问:“他在哪里?”
丁高道:“审讯室。我们轮流审了一天了,这人实在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一个字都不愿意说。”
“我去看看。”
简若沉扔了手上的竹签,缓步走到审讯室,开门进去。
才一天没见,陆堑已经憔悴得不成人形。
熨烫整齐的西装衬衫和马甲套装皱皱巴巴黏在身上。没了发胶的束缚,额发垂落,凌乱地黏成一缕一缕。
关应钧抱臂坐在陆堑面前,转头看向简若沉,“来了?”
“嗯。”简若沉拉开他身边的椅子坐下,抬眸看向对面的陆堑,“听说你要见我后再开口,有什么事?”
陆堑抬起视线,细细描摹简若沉冷淡的眉眼,呼吸逐渐急促起来,哑声道:“其实根本没有什么毒头,那天在1892酒吧的人是关应钧,你们一唱一和骗我,对不对?”
简若沉挑了下眉,“跟你有什么关系?”
还以为陆堑是要悔过认错,最后博个好名声,体面点离开。
现在看来不是。
他贪恋人间权势。
陆堑急急吸了一口气,毫无预兆地吼起来,“这些警察是利用你!利用你来抓我!”
他剧烈挣扎着,手腕上的手铐发出尖利的撞响声,“关应钧利用你的感情!”
简若沉匪夷所思地勾唇,“你说什么?”
神经,编得这么离谱?
他笑了一下,“你继续。”
陆堑紧紧握着拳,“你以前喜欢的人是我!我不信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
简若沉直直盯着他,憋不住笑出声来,“哈哈。”
“你对我说这句话时目光游移,说明你对自己的话毫无自信,是在逢场作戏。”
“你说话时虽然做足了姿态,但嘴角单边微微下撇,眼下肌肉紧绷。说明你对我不屑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