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以前,陈识感觉自己像是有了点长辈的心态,再加上公司里现在都是些单纯小孩,没什么坏心眼,他只用力锤了一下陆执与的肩膀,让他闭嘴。
陆执与高兴,大手一挥道:“晚上请大家一起吃饭吧。”
就算是当了小领导也还是非常讨厌聚餐的陈识:“……”
公司里的其他人已经非常给面子地欢呼了起来,陆执与当即打电话,定了一家比较贵的日式烤肉店的包间,安排了几辆车来接人。
陈识虽然不介意他公开性取向和关系这个事情,但对陆执与一句商量都没有就喊人聚餐这个事还是挺生气的,以至于他坐到位置上十多分钟,都懒得给陆执与一个好脸色。
碗里烤肉堆得越来越高,陆执与捏着陈识的手小声哄他。
“错了,下次不多嘴了。”
他个子高,哄人的时候神态像小狗,低眉顺眼的,可偏偏身上那股矜贵劲儿又拿捏不去,看起来总是带了几分刻意。
手指轻轻覆盖在陈识薄而白皙的脖颈处,那儿有一个浅浅的齿痕,是前两天在原定上山看新西兰的日出那天留下的。
痕迹已经逐渐淡去,陆执与早早讨好了今晚的亲昵,但现在不把人哄好,估计难办。
“别生气了好吗宝,下次我单独请大家吃饭,不用辛苦你出面。”
“你——”
见陈识又要生气,陆执与赶忙应下:“错了错了,以后不让我去我就不去,怎样都可以,你不生气就行。”
陈识哼声瘪嘴。
“是你把给馒头洗澡的时间给占用的,晚上那事,你自己拿时间出来补上。”
“那可不行!”
“没得商量。”
盯着二人动静的两个小实习生耳语道:“这是吵架了吗?”
“你瞎啊,这明明是在打情骂俏,感情真好。”
“你怎么开始管这么多了?”
陈识总觉着陆执与陪自己在小出租屋里过他所向往的那点小日子这事有点不太现实,天气渐冷,都不太适合出去散步了,两个人下了班便窝在家里玩猫,或者开车到商场里漫无目的地溜达两圈,看个电影。
日子虽然平淡,但也算幸福。
年前被陈母联系上的时候,陈识还是挺诧异的,他见对方沉默好一阵,都没开口说话,于是出声问道:“是手头紧吗?”
陈母立马否认道:“不是!”
她又惊讶于陈识冷淡的态度和有些伤人的话语。
“你怎么会这么想。”
陈识沉默。
“我是想问问,你今年过年会回来吗?”
陈识说:“不会。”
陆执与早就说好了,今年要带陈识去美国过春节,顺便见见家里头目前话语权最大的陆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