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楚哥哥眉头紧紧皱着,冷声道:“你真是找死啊!”
小丫头摇了摇头,轻声道:“师傅我感觉不到,好像有一道锁,得有钥匙才进的去。但我那会儿感觉到了那个姐姐心里在想什么了,还有那个穿的贼哨的人。”
将将入夜,赵坎忙活了一天,此刻累的腰都直不起来了。
刘景浊面色如常,可心中已然震惊无比。
刘景浊想了想,龙丘棠溪说得应该是灵犀江中下游的那座迷离摊吧。
抬头看向那二人,刘景浊神色冷漠,开口道:“治伤的钱我拿的出,只需要这位姑娘与我徒弟道个歉就行了。”
刘景浊抬手一巴掌甩出,两人重重落地,渡船都微微一晃。
“道个歉而已,非要挨打,你说是不是有病。”
刘景浊笑着抱拳回礼,可开口却不那么讨人喜了。
中年元婴也不恼,只是笑着说道:“没法子,我们是坐商,三岔峡就在迷离摊落着,不能太得罪人。”
刘景浊笑了笑,走过去揉了揉小丫头脑袋,轻声道:“没有,但是以后别随意去感觉,好些事儿不知道才好呢。”
接下来的一天两夜,刘景浊没出门,白小豆也没有。
说完之后,刘景浊迈步上楼,那位中年元婴笑了笑,对着甲板众人抱拳,“诸位,各忙各的吧。”
只是刚刚御风出去摆十里,尚在三岔峡地界儿,就被一把朴刀拦在半道儿上。
小丫头有些伤心,自己的剑断了。可又想着是自己撞到了人家,便不敢显得委屈。
中年元婴转过头,也对着刘景浊抱拳,微笑着说:“也希望这位公子给在下一个薄面。”
一枚五铢钱砸在刘景浊身上,随后掉落甲板,声音清脆。
锦衣青年冷笑一声,“是你要与我楚螈过不去的!”
又低头看了看弄脏了的葫芦,白小豆一下就皱起了脸。
白小豆愣了愣,轻轻摇头,拿起葫芦跟短剑,错开女子后快步往楼上去。
那位朱供奉再次提刀,跃起之时将渡船震的微微一动。眼瞅着朴刀落来直往头颅,可刘景浊依旧不躲不闪。
刘景浊推门走入房间,白小豆立刻转头,皱着脸说道:“师傅,我刚刚摔了头之后,好像能感觉到别人心里在想什么了。”
刘景浊咧嘴一笑,忽然瞬身挪去一侧,后脚便有一道刀光落下,甲板铺设的铁木被硬生生砍出一条裂缝,下方玄字号乘客皆抬头看来,个个儿面带惊骇。
一张地字号船票,刘景浊了一枚五铢钱,还是有些贵啊!若是买黄字号船票,至多个几枚半两钱而已。
女子快步走去前方一个锦衣青年身旁,埋着头,满脸自责,显得十分楚楚可怜,“楚哥哥,咱们去瞧瞧那个小丫头是谁家的吧?把人家孩子的头弄破了,会不会给你惹麻烦?”
白小豆始终没咬破山楂,吃完沙后又跑去渡船边上,想看看坐渡船是不是跟师傅御剑一样,都能瞧见下方那些个黑老虎似的大山。结果她个儿头儿太矮,栏杆太高,怎么都没法儿够得着。
锦衣青年拉着那位年轻姑娘,对着刘景浊冷冷说道:“现在总是没地方跑了吧?”
本想等着人家下来之后再上去,可年那个女人却站在台阶上不动,仿佛在思量什么。几个呼吸而已,那个女子忽然神色一变,冷眼盯着白小豆,压低声音说道:“小丧门星,眼瞎了吗?弄脏了我的衣裳,你赔的起?”
赵炀苦笑道:“没法子呀!老大为了不当太子,差点儿出家当和尚去了,老二更不让人省心,一晃都快六年了,连个信也不往回带。老三碰上这两个不靠谱儿的哥哥,只能委屈些了。所以啊,赶紧把那几个家伙赶走,那几个老东西非说太子妃是个平民,压根儿不管我儿子喜欢不喜欢。”
白小豆挠了挠头,“就只是一种感觉,就觉得那个姐姐是故意惹事儿的。至于穿的里胡哨的那个人,好像明知道那个姐姐是故意惹事,却是一直在忍着。”
压着心中惊疑,刘景浊询问道:“你感觉到了什么了?”
赵坎笑着说道:“我小时候拉着二哥去你家吃羊羹,其实就是为了偷偷看你几眼,没想到一晃神,咱俩都成亲了。”
屋内女子传来声音:“我知道你一直不想当皇帝,为什么又愿意当太子了?”
赵坎沉默片刻,轻声道:“大哥很早就走了,他其实就是想帮二哥。二哥更是不得不走,虽然爹瞒着我,但我知道二哥这些年受了不少苦,前段时间神鹿洲那边儿还有消息说,只差一点儿,二哥就死了。”
顿了顿,这位还没有到二十岁到太子,轻声说道:“我也想帮我二哥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