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又使劲儿挠了挠头,轻声道:“师傅,我是不是得病了?”
刘景浊边走边说道:“咱们每做一件事,都要先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一定要弄清楚,是不是自己做的不对。要是自己做的不对,再疼再委屈也要受着。但是,如果自己做的对,那就不管别的,受委屈了就讨回公道,就是得理不饶人了,又怎样?”
拿过那枚玉胚,刘景浊轻声道:“行了,去玩儿吧,别瞎跑,别冲撞到人知道吗?”
……
女子扯了扯锦衣青年,轻声道:“算了吧。”
“哎呀!小妹妹,对不起呀,姐姐没注意到你,头都摔破了,我带你去上点儿药吧?”
随着中年人轻轻一推,持刀汉子便缓缓落去那位楚公子身旁。
直到一天早晨,渡船落在迷离滩三岔峡的煮面潭渡口,年轻人拉着小丫头御风直往迷离滩深处,依旧未曾背剑。
小丫头摇摇头,“龙姨没说。”
景炀京城,作为人世间最大的十余座城池之一,不知做过多少王朝的京城了。数千年前,此地有了个长安名号之后,不管定鼎中原的王朝是哪一个,京城在何处,此地京兆府的头衔儿,从未丢失。
白小豆撇嘴道:“我啥时候不听话了嘛!”
持刀汉子先是一惊,随即眯眼看向那一袭青衫,随后便讥讽道:“原来是穿着一身抵御兵刃的法衣,怪不得这么嘴硬啊!”
小丫头没听懂师傅什么意思,反正点头就是了。
刘景浊拍了拍衣衫,迈步向前,笑道:“爷有钱,怎么着?”
也不知怎的,那位女子又忽然是一脸委屈,拉着锦衣青年手臂,略带哽咽道:“楚哥哥,我不想给你惹事儿,我道歉。”
白小豆忙拽下绑在小臂的荷包,笑嘻嘻接过银子,取出来一小粒攥在手心,剩下的都装进了小荷包。
刘景浊躲都没躲,结结实实挨了一刀,只略微往后退了些。
他恶狠狠看向刘景浊,冷声道:“朱供奉,我要弄死这个人,问题不大吧?你只管出手,我娘那边,我帮你解释。”
小丫头点头不止,在得到刘景浊点头后,嗖一声就跑了出去。
老太监无奈道:“得,咱家就是陛下挡人的家伙什儿,反正我也活不了几年了,趁着我还能挨骂,让书院那些个小崽子们好好骂我呗!上次北边儿高车国来借兵,一见我,差点儿都哭了。还不是因为景炀的邸报上面,咱家都快成了景炀王朝
神鹿洲刘景浊也是头一次来,不过迷离摊的大名,那可没少听说。每一洲都有些奇妙之处,神鹿洲扬名在外的迷离摊,也是独一份儿的奇特之处。
小丫头忽然说道:“龙姨说,往南有个很好玩的地方,咱们能不能去瞧瞧?”
她又跑去买了一串葫芦,小跑着往船楼跑去,可上去的时候一不小心就撞到了人,人家没事儿,她却沿着台阶滚落,额头上蹭掉了一块儿皮,背在身后的木剑也成了两截儿。
刘景浊放下小丫头,按住她的脑袋说道:“你先回房,师傅随后就来,听话。”
刘景浊点点头,开口道:“可以去,但是你得听话。”
那位楚公子眉头紧皱着,思前想后却还是板着脸抱拳,沉声道:“三岔峡的面子,我给了。”
刘景浊站定,轻声道:“这位姑娘。”
可谁能想到,新娘子已经在路上了,太子殿下不见了!
有个老太监急的满头大汗,老远就高喊着:“陛下呀!太子找不着了,眼瞅着吉时快要到了,这可咋办啊!”
买了一串儿葫芦,又买了冰块儿做的沙之后,白小豆跑去靠近船边的空位,一坐下就开始舔,外边儿一层都要舔化了,她愣是没咬破山楂。
“果然做生意的都聪明,懂的给拳头大的一个台阶下。”
白小豆一愣,抬头看了看那个长得还算漂亮的女子,还没开口呢,却见那个女子一脸焦急的走下来,弯下腰,声音忽然变得很温柔。
当师傅的除了早晨盯着徒弟写字之外,剩余时间全在打坐。
持刀汉子冷笑一声,挥刀夹在腋下擦拭刀刃,紧接着便一刀劈来。
刘景浊问道:“劝不住呢?”
手持朴刀的汉子笑了笑,眼珠子直挺挺望向刘景浊,冷冷开口道:“少爷今年的杀生名额还剩下一个呢,夫人那边儿不会怪罪的。”
朴刀快要落下时,一位中年人凭空出现,伸手轻轻托住朴刀,任凭这位朱供奉如何发力,刀就是落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