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船只过来招呼这一群人,看这中间站着的竟然是个女子,传来几簇惊奇笑声。侍卫们摆摆手,把这些招呼船只都遣了去。
另有便装侍卫撑船过来,赵恒岳拉着陶花上了中间一艘。那侍卫低低间安,挑开船帘让二人走进船舱。
几艘小舟一齐离暗,开往水波深处。
陶花坐在舱内,就这小窗看往外面的繁华世界,那份收敛的轻狂与张扬的沉迷在桨声灯影中渐渐散开来,随着涟漪一圈圈散入夜色之中。
赵恒岳轻揽住她的腰身,低低问声:“喜欢么?”
陶花点头:“仿若仙境。”“咱们的婚事,我自然是高兴还来不及。我等你等了这么些年,好不容易才等到。你别瞎猜疑了,傻乎乎的让人生气。”她回头:“”你说得对,我是有些心思不定。虽然他对我不好,我也决定了放手,可有些时候还是觉得难受。“他点头:“我明白,你是个重情义的人,哪有那么容易忘记的。你放心,我会帮你。”
说着把她紧紧搂到胸前,柔声问她:“告诉我,今天为什么害怕?军医说你不光是委屈,还有惊惧,是不是想起来自己的事了?”
她摇摇头:“我自己那回事,你天天安慰打趣,变着法儿的开玩笑恶心我,我早已经不当回事了。”
“那是因为什么?”
她转头看看他,随即又避开眼神低下头,“我有点怕…嫁人。也怕…怕你”她的第一次是惨痛经历,刚刚又亲耳听见靖玉的痛苦,她当然是有点怕这回事,也有有点怕他,怕自己早晚有一天要忍受靖玉忍受过的那些。
赵恒岳心中呆愣半晌,一边好笑又一边自责,他把她的面孔扳回来,不让让她着窗外景色,只是闲闲得问了一句看似不相关的话:“从来听你提过你的母亲。”
桃花点头:“阿妈生陶若是难产去世了,我都记不太清她什么模样。”
他微微叹息:“原来如此,那,自然没有人教过你儿女情事了。”
陶花一愣,随即羞红了脸不说话,又觉得尴尬,于是转开面孔仍看向窗外。
她听见他在背后撕取衣襟的声音,转头还未及发问,眼睛就被蒙上了。
他附到她脸颊侧,吐气已经到她耳边:“本来,今晚是打算让你在这仙境中观赏游历一夜地,可是现在却不行了。以后再看吧,反正日子长着呢。”
她听出了弦外之音,惊道:“怎么?计划有变?是出什么事了么?”她以为,必然是出了大事,所以他才会蒙住她的眼睛,不许她再看外面发生的一切。
他轻笑:“就算是出事了吧。”说着双手紧抱住她,,慢慢将她往船舱上按过去。
陶花抬手摸索他的位置:“是有刺客么?”她完全的信任他,所以也没想过反抗。
他半伏在她身上,正色跟她说:“阿陶,你今晚一定要听我的话,我不会动你;不然的话,你害怕的事情可就躲不过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
他不答话,只是温柔的拥住她,不停亲吻面颊耳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