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砸在玻璃啪嗒作响。 病房的窗户只能打开一道窄缝,冷风漫进来,有些透骨的冰冷。 不知怎么的,她竟然有些心神不宁。 她给梁诏打了通视频电话,竟发现他坐在医院一楼潮湿的台阶上。 他身后是黑沉沉的夜色,风声雨声几乎要从屏幕里溢出来了。 “你怎么还没走?”岑凰问。 他声音有些沙:“酒劲上来了,坐一会儿,缓缓。” 岑凰挂了电话,披了件外套下楼找他。 楼下比她想的还要冷,风割在脸上很疼,她不知道梁诏是怎么会淋了一路的雨来的这里的。 岑凰身上有伤,走路不快,脚步声被那簌簌的风雨声淹没了。 梁诏没有发现她,直到她站在身后喊了他一声:“梁叔叔。” 梁诏回头,有些错愕地看过来—— 女孩穿着蓝白条的病号服,外面罩着一件白色的棉袄,脚上的拖鞋没有换,一路走来被长廊里的积水打湿了。 草丛里的地灯,冷冰冰地照在她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