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怀宴随意披散在身上的薄绸睡袍,腰间松散系着,掩盖不住的变化。
又想恶作剧了。
她食指戳了下容小变态的脑袋:“做什么呢?”
男人轮廓线条优美的腹肌蓦地绷紧。
半敞的黑色薄绸睡袍遮掩下,冷白肌肤上,浓淡适宜的水墨海棠透着雅而华美的神秘感,花枝蔓延至接近容小变态。
容怀宴原本已经神态松散地躺在靠椅上,手背盖住眼睛,似是闭目养神。
蓦地睁开眼。
入目便对上了顾小流氓那双‘无辜’的桃花眸。
眼神无辜。
她指间又捡起一支干净画笔,落在容小变态的脑袋上,轻得仿佛感知不到。
偏偏容怀宴却能清晰分辨出,细细笔尖每一根毫毛扫过的触感。
此时淡而雅致的眉眼,仿佛平静海面上,燃着灼灼火焰的滔天巨浪,顷刻间便能吞噬一切。
许久之后。
那株渗透肌理,神秘清淡的西府海棠,忽然之间,海棠之上缀上了片片白雪。
‘白雪落海棠’应该是极为雅致的景色,此时却成了靡丽又不为人知的秘密。
做了坏事的顾星檀很慢地收回亦是沾了雪、不能用的画笔,刚准备开口调侃。
话已经到嘴边了,不经意对上容怀宴那双深不见底的暗眸。
一瞬间哑然。
顺势拿起旁边纸巾给他擦擦,还很委婉的安慰:“就当是擦润肤霜了,避免等会纹身时,皮肤干燥,这样……”
卡壳了。
容怀宴轻描淡写提醒:“编不下去了?”
顾星檀破罐子破摔:“对!”
然后举起了纹身仪器,一副同归于尽的模样。
望着容太太举起的皓腕,容怀宴重新往椅背一靠:“容某身娇体柔,请容太太怜惜。”
娇柔个——
狗男人真不要脸!
夫妻两个,一个敢纹,一个敢让她纹。
好在,容太太手艺确实很不错。
最后呈现的效果,甚至比率先画在上面的底稿还要惊艳。
这段时间,容怀宴纹身恢复完美,潋滟盛开的水墨海棠,缠绕着一缕淡绯色,浸透于男人冷白肌肤上,禁欲又神秘。
让容太太爱不释手。
晚上小手一定要放在上面才能乖乖睡觉。
容怀宴作为容太太的人形抱枕,没有拒绝权利。
一直持续到他去北城出差。
当天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