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覆在她耳边,冷玉质地的声线染着淡哑,“因为小海棠的每一次,都让我情不自禁。”
每一个封存的画卷。
都像是一个潘多拉魔盒。
藏匿着他无边无际、永无止境的烈火炽焰。
唯独用这种方式,才能止渴几分。
顾星檀怔怔地望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瞳,红唇张了张,脑子空白一片,不知道该说什么。
然而容怀宴已经将那些艳色横生的画卷,又被重新封藏进了柜子里。
只是已经打开的魔盒。
再也关闭不了。
顾星檀很想问他的情不自禁是什么意思。然而——
没等她想好怎么说。
便看到了正院卧室那一台熟悉又陌生的纹身器材。
思绪瞬间被岔开:
什么?!
容怀宴竟然真的把纹身器材带回来了。
真要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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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容怀宴洗过澡出来,往大床旁边的贵妃椅上一靠,云淡风轻:“来吧。”
“你知道纹身这玩意儿会跟你一辈子的吧?”顾星檀眼睛睁得圆溜溜地强调,“搞不好比我们的婚姻还要持久。”
容怀宴解开睡袍系带:“就算容太太的喜欢不够持久,容某也认了。”
顾星檀:“……”
倒也不必这么可怜巴巴。
搞得就跟她是什么渣女一样。
容怀宴是认真的。
顾星檀看得出来:“你别后悔。”
“容太太亲手替容某纹身,就要对容某负责一辈子。”
“是是是,对你负责一辈子。”
顾星檀居然真的会纹身。
她也没瞒着容怀宴,一边描摹一边解释道:“以前为了能再次提笔画画,所有关于绘画的东西,都曾尝试过。”
也包括看似八杆子打不着的纹身。
不过——
当初的她依旧是没能上手过。
她并没有纹容怀宴那个繁复至极的星芒图案,而是选择了自己所绘制的水墨海棠。
浓淡适宜的水墨画,缠绕着一缕如云似雾的绯色,神秘淡雅。
顾星檀用特制的笔在他腰腹轻缓描绘结束时,视线不经意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