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近了,屈逸晨又闻到她身上的冷冽淡香。身上硌得慌,他低头一看是顾平腰间挂着的玉佩。
那个丑陋的老虎。
“你不觉得挤吗”屈逸晨僵硬着脸,转头问韩子悦。
韩子悦装傻充愣:“没有啊”。
屈逸晨心底直骂,心底安慰自己,这样的江湖中人都不按常理行事。
“韩子悦,东西收到了就给我好好做事,不要占着茅坑不拉屎”顾平说。
韩子悦说:“我帮你干了那么多事情,就给我一个浮针,你好意思,这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屈逸晨心想原来浮针是特意给他拿的。
顾平从屈逸晨身边探出脑袋,对韩子悦道:“那它的下场只能是一只烤兔子,你要是不乐意,东西留下,出门右拐,好走不送”。
“我总算看清楚你的真面目了,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
“过奖”
韩子悦一口老血哽在喉间,不上不下。
“行了,说正事,有几个人需要你救一下”,顾平收起吊儿郎当的做派,正色道“神医,该你出马”。
韩子悦没好气道:“你又作什么妖?”
“前些日子,春风堂死了几个男妓,死状惨烈,还有一些中了一种不知名的毒,也快死了,你去救一下”。
屈逸晨问:“春风堂,男妓?”
顾平看他:“有问题?”
屈逸晨:“……没问题”。
韩子悦知道顾平不可能仅仅为了几个男妓千里迢迢把他叫过来:“他们很重要?”
顾平回答似是而非:“可以重要也可以不重要,尽力而为就行”。
韩子悦无所谓,他只关心一件事情:“酬劳怎么算?”
“我不是给你浮针了吗”顾平理所应当说道。
韩子悦这口老血还是咽不下去:“这不是送我的吗?!”
顾平这个小人!
顾平含笑:“一半一半,一半是送的,一半是酬劳”。
屈逸晨简直叹为观止:居然还能这样算。
同样有这种想法的是韩子悦,他:“呵”。
“哦对了”顾平想起什么,对屈逸晨说,“你跟他一起,我担心他毒舌起来把病人气死”。
屈逸晨觉得跟韩子悦比起来,顾平更像是毒舌的那位。
韩子悦:“顾、平!”
最后屈逸晨还是跟韩子悦一起去了春风堂,一路上韩子悦都在暗搓搓说顾平坏话,企图将屈逸晨拉到同一阵营,可惜屈逸晨只会嗯嗯啊啊敷衍,韩子悦暗中嫌弃:无趣,跟那个女人居然是夫妻,果然还是自己见识少了。
两人没有乘马车,靠着两条腿走过去,也要走半个时辰。所幸有韩子悦这个话痨,也不显得无聊。
“果然是京都,就是比我们那里繁华”韩子悦很兴奋。
屈逸晨问:“你没来过京城吗?”
韩子悦摇头:“我一般都在家乡周边几个城呆着,去过最远的地方还是古鼎关,这是第一次来京城”。
就这样聊着,两人不知不觉间走到春风堂。
春风堂已经闭馆,原本生意还算好,摊上这种事情,可能还是传染病,谁还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