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当中,我似乎听到那个陈姐在陈泽森耳边说了什么,我还隐隐约约听到我的名字,却什么都没有听明白。
人已经被拉着出了门,我挥舞着手:“泽森,在陪我喝两杯嘛!在喝两杯!”
陈泽森抱着我的腰,不让我离开,似乎晓兰从门里赶了出来,贴在我的耳边:“朵朵,抓住机会,别在倔强了,伤害的还是你自己!”
什么倔强,什么伤害!我哈哈一笑,真是可笑死了,现在我这样子还有什么骄傲,迷迷糊糊的,思绪在乱飞,不乐意在跟着陈泽森走,使劲的一甩袖子,甩开他的胳膊,心中藏不住任何话,所有的思虑都脱口而出。
“为什么这么久都不给我打电话!”
“为什么不来悉尼看我,要去什么劳什子的美国……”
“为什么不给我解释,难道一个小小的借口都找不到嘛!”
“为什么,为什么啊……为什么要让我遇见你……你说……你说,啊!”
我满口满身都是酒气,在大街上不管不顾的看着陈泽森,将心中所有的闷气全部释放开来。
“什么配不上,不过就是借口……你喜欢之前那个娜姐对不对!现在,又看上了这个陈姐……你……呵,可笑我还以为你多么的专情痴心……当真可以为了和我在一起,什么也不管也不顾,原来一切不过是我自个的妄想而已,可笑,可叹……”
……
陈泽森站在我的面前,静静地看着我,眼眶里似乎涌上了点点晶莹的泪珠,直到我觉得头晕蹲下来的时候,他猛地一下抱住我,紧紧地像是要将我嵌入他的身体:“朵朵,朵朵,我……我不知道你从来没有怪我……我以为……我以为……”
他语不成声,只知道紧紧地抱着我,任我拍打,总是不放开。
半年的时光,说快也极快,说慢也似乎过得相当的慢,我毕业了,取得了属于我的证书,完成了我的学业,全部优异的成绩让我觉得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我不想去陈泽森妈妈的公司,我想要证明自己的能力,终于在多次的面试中,找到了一份属于我的心仪工作,是在一家外企公司做市场部的管理。
就在陈泽森所在的城市,这座繁忙而灯火酒绿的城市,我并不是特别喜欢这座城市,却因为陈泽森选择留在了这里,我们订了婚,互换了结婚戒指,在城市的郊区比较安静的地方买了一个不大的房子,只有两室一厅的模样,我觉得两个人应该住小房子,小房子更能让人感觉到温馨,一天一天的生活,在生活的琐事中应付,倒也算是自如,陈泽森在他妈妈的公司也是当市场部经理。
如果,不是我有一次因为东西没有带拉在家里,我想我会和陈泽森就这么下去,直到结婚生子!
如果,我没有看到,那张让我痛恨的面容出现在我的眼前,那个女子是娜姐,我这一次没有认错,我看到她对陈泽森的纠缠,他却没有十分冷漠的拒绝。
如果……
可惜世界上没有如果这两个字,这个出现在我和他之间的娜姐,掀起了我和泽森之间的争吵,他矢口否认他和娜姐纠缠不清,已经跟她说清楚,可他们以工作的方式继续见面。
“你不会将她交给其他的同事嘛!”我冲他发脾气。
他坐在沙发上,桌子上放了一罐打开的啤酒:“我已经说了很多遍,我和她说清楚了,现在只是工作关系!”他声音低沉,已经有了隐隐地怒气。
这之后,这样的争吵越来越频繁,娜姐已经成了我和陈泽森之间的炸弹,每每提及便会唤来一阵腥风血雨,不得安宁。
冬天的第一场雪在一场暴风之后到来,铺满了整个街道,也带来了寒冬的感觉,心中的那一点不平,一场场剧烈的争吵,浸的人心中畏寒,如何加衣服,都无法暖和此时屋中的寂寞,陈泽森还没有回来,已经是深夜十点钟了。
我爬到椅子上,透过四格窗,看房檐上垂挂的冰柱。透明的冰晶,冰冷的月光下,折射出凄美的光。
呆呆的望着外面的白雪世界,鹅毛般的雪花,一大片一大片的飘落,有小孩子在雪中玩耍,嬉笑奔跑,我望着窗外的雪白,失神!手心下是窗沿冰凉的感觉,风吹的有点冷,我紧紧衣领,想要找到一点温暖。
房里摆设很简单,靠窗是一张圆桌,角落的那张木床属于我的他,书牍和柜子紧挨着床。
有所希冀的日子,悲戚又幸福。
他依旧很晚回来,屋外开锁的声音惊动了我,睁开眼,门外低低咆哮而进的风吹乱我的鬓发。我紧一紧被角,在被子里瑟缩成一团,还是冷。
按下灯擎,“啪嗒”一声,我的视野立时陷入一片橘色的淡光中。我呆坐在床上,看着光晕中的陈泽森。
他脚步虚浮,可嘴角有笑,似乎很开心,趔趄着进屋,醉眼瞥向角落里我。我一惊,下意识想躲,可陈泽森已经悻然地收回视线,提起手里两瓶酒踱到桌旁。
他打开了瓶子,仰头就灌下一口,他皱紧的眉头,酒一定很辣吧。他咂咂嘴,手摸进上衣口袋,一枚亮闪闪地戒指,出现在他的掌心当中,橘色的淡光中留下一片光晕。
我依旧躲在角落。
“过来!”他喊着,亮着手里的戒指。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他坐在床边,轻轻伸出手,抚摸着我的头,动作小心而爱怜,眼里是短暂的柔情。
我心疼的想要找到往日的感觉,可往日的温情早已走远。他的掌下,我想要逃离。
或许是感觉到我的拒绝,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我,迷惑的眼里带着迷蒙的星光,又灌了一口酒,再看向我,眼神变了,凝视的眼睛里,柔情不再,剩下邪佞掠夺的光,红着眼的赌徒,死死地将我的腰箍住,指节渐渐用力能听到咔嚓咔嚓的声音,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