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子铭觉得现在用中文日文英文都跟尤浅浅没法沟通了,看着她有肉的脸颊泛着浅浅的红晕,带着浅笑酒窝微陷,心里有处地方渐渐的松软,语气也温和了几分,带着些许叹息,“你什么时候能让人省省心呢?”
这样的语气太过暧昧,而在暧昧的游戏中,被动的一方永远是输家,时时刻刻的揣测对方所想,对方的一个动作会引发许许多多个连锁猜想,不过就是爱或不爱的选择题。然而只要不是出题人给的答案,便只是猜想,永远没有真实感。
尤其是面对欧子铭这样的人,潜意识里已经矮了一头。
不爱的爱情,永远不会变坏。
所以,我们调情,我们暧昧,却永远不要相爱。
然而,如果没有爱情,那么这场暧昧的游戏终有玩腻收场的一天。
尤浅浅烦躁地甩头,“我就是这么不省心,怎么着了,碍着你欧少什么了?”
“你这样我怎么放心。”
尤浅浅呼吸一窒,开始怀疑眼前的人是不是欧子铭,别是电视恶搞节目找人假扮的,伸手摸上他的额头,“你也喝多了?”
欧子铭顺势拉过她的手,握在手心里,眉头拧成了川字,似乎是在为难,又像是在挣扎,但还是说出了那句话,“尤浅浅,做我女朋友!”
世界顿时五彩斑斓。
尤浅浅怀疑那瓶芝华士里加了高浓度的工业酒精。心里揣测,刚才那瓶是芝华士吗,怎么感觉是二锅头呢。
“你……你……你能用日语再说一遍吗?我怀疑我的中文退步了。”
欧子铭嘴角含笑,“我从来不觉得你的日语进步过。”
尤浅浅一拍脑门,大声说:“对了,我想起来了,我得赶紧回去补习日语,先走了。”
说罢夺门就要逃,谁知欧子铭早有防备,单手就把她拎了回来,一下子抵在墙上,脸凑近她的,声音微冷,“尤浅浅,你是乌龟吗,一说到关键问题脖子就往回缩。”
尤浅浅讨好的笑,“欧子铭,你今天话好多呀。酒果然是个好东西。”
“我没喝酒,我很清醒!”
“我很不清醒,不如我们明天再说?”
欧子铭烦躁的撤去领带,揉了揉额头,脸上用闷骚的黑体写着火大两个字。
刚才进来的姑娘解决完了生理问题,波澜不惊的走出来,洗手。突然转过头用甜的糖尿病的台湾腔对欧子铭说:“喂,帅哥,就凭你这张脸根本不愁天涯无芳草呢,何必单恋这只喇叭花呢?”
都说别惹酒鬼,尤浅浅愤怒的瞪着眼睛喊道:“你哪里看我像喇叭花了?”
那姑娘指指镜子,“自己照照就知道了。喂,表情别变,就保持现在这样,十足的喇叭花。帅哥,你说是不?”
尤浅浅听不惯她发嗲的声音,捂着头,靠在欧子铭身上呻吟,“哎呀,我血压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