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跟你说了,要去遛狗了。摸宝眼巴巴地瞅我半天了。”
“你家儿子怎么长那么扭曲,跟外星骇客似的。”
“你家吉娃娃能长出哈士奇的脸吗?”
“哦,对了,浅浅,你妈给我打电话了,问你哪去了,打你电话怎么好几天都打不通。”
尤浅浅腿一软,差点没直接扑在电脑上,“遭了,我忘了换日本的卡开机了。你怎么跟她说的。”
“我说你研究室的竞赛去台湾领奖了,可能用的是国内的电话卡,日本的卡没插。”
“聪明,我妈怎么说的?”
“她说养女儿不如养狗。”
尤浅浅阴森森的看着摸宝,看的摸宝小身板一抖,“不如拿你去孝敬我妈,如何?”
在东京的某个晚上,尤浅浅和徐小可喝了一瓶红酒,并排躺在床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说起她们其实性格很像,都属于那种嘴上不着调,但是行动起来就手软腿颤的人。心里虽然住了一个狮子,外表却是一只老闷牛,狂野的内心被牛皮紧紧的束缚,释放不出来。因为胆怯,面前明明有许多问题在等待解决,她们却宁愿装作看不到。抱着阿q的精神,走一步算一步。
比如现在,尤浅浅既要给老娘打电话,还要问候一下病号林默。
说实话,打给谁她都不愿打,不是不想打,而是打了之后怕出现无法掌控的情况。
她握着电话,挣扎先打给谁好呢?打给老娘要换卡,那就先给林默打吧。
还没拨号,林默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喂。”
“尤浅浅,哥就是通知你一声,美国人民十分想念哥,迫切的要求哥回去,哥怕呼声过高有扰乱国家安全的嫌疑,不得不回去了。”
尤浅浅心头一苦,体会到林默调侃语气下的落寞,安慰的话在心里兜了几圈,说出来都觉得矫情,只能说:“你说的好官方好新闻联播呀。”
“哥有才吧。”
“什么时候走?”
“一会的飞机。”
尤浅浅一惊,“你病好了吗,瞎折腾什么?”
“哥是什么体格,这点小病不在话下。”
然后便是不约而同的沉默,尤浅浅握着电话的手心里全是汗,换了一只手拿电话,在摸宝的身上蹭了蹭汗水。摸宝不满的瞪她一眼,别过头开始舔身上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