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悄悄地把两个人的衣服洗净,然后让可馨大张旗鼓地去晾,显得媳妇分外勤快。
单独过起小日子以后,沈伟也是尽职尽责的,包括结婚纪念日送花,天宜过生日买
礼品,从未有过疏漏。有天晚上可馨去参加朋友的派对很晚返家,刚下出租车就看
见沈伟在他们的宿舍楼前焦急地跑步,见到她也是凶巴巴地说,你看看几点了?又
不打个电话,我真怕你出什么事情!可馨记得自己当时很感动,跟在沈伟后面回家,
上楼梯时,突然在黑暗中抱住沈伟,把脸贴在他的后背上,以感谢他对自己的牵挂。
沈伟没有作声,两个人就这样相拥着回家去。
记忆真是一眼甘泉,令可馨饮之浸润肺腑。她从沈伟的呵护关爱,想到自己的
身世、家境、学历、以及工作的勤勉,怎么也想不通自己为何会落到这样莫名其妙
的境地。她一把拉掉蒙头的被子,坐起来靠在床头,用双臂紧紧抱住自己瘦骨伶仃
的肩膀,比任何人都先一步同情起自己来了。
热泪,还是不听话地流下来。
好容易捱到天亮,可馨蹑手蹑脚去盥洗室梳洗,回来叠好被子,又坐下来给爱
宛留条,将装五千元钱的信封压在字条上,表示心意已领,恕难从命。
她早早地离开爱宛家,是觉得呆会儿三个人对坐餐桌,实在令她尴尬。
大街上还没有上班的人流。空气还算清新,可馨想到人才交流中心至少九点以
后才办公,便决定去省委第一幼儿园看一看女儿天宜。
她搭公车去省一幼,看着大街上的自行车渐渐多起来,等到自己该下车时,公
共汽车上已经挤得水泄不通,都是赶着去上班的人们,不觉又在心中暗暗羡慕他们。
幼儿园大班的老师说,天宜昨天就没来上幼儿园,会不会是病了?可馨听了心
里一惊,忙跑到幼儿园大门口往家里挂电话。
是父亲接的电话,听到她的声音就风风火火地说:“你跑到哪里去了?到处都
找不到,天宜病了,你妈带她去了中山医学院,你快去吧,是小儿科……”
可馨来不及细问,忙奔出幼儿园在大马路上拦计程车,直接杀到中山医学院附
属一院。来到小儿科,看见母亲一个人坐在走廊的长椅上,便扑过去问道:“天宜
呢?”
母亲含泪指了指急救室,可馨抬眼看到这三个红字,眼泪刷地一下就流了出来。
母亲在一旁哽咽道:“发高烧,什么办法都想了,就是退不下来,我昨晚抱了她一
夜……”
可馨要往急救室里冲,被出来的护士挡住。母亲也在旁边说:“你冷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