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遇到这样重大的事情,她却不知向谁诉说?
母亲脑溢血后,身体一直不好,虽说没有留下大的后遗症,可不能受刺激,万一引起再度发作,那就是神仙也救不了。
闺蜜倒是有一个,是她初中高中的同学,俩人好得跟亲姐妹似的。
前段时间俩人闲聊时,章露就提醒她,刘治江的行为属于异常举动,要她盯紧点。
可她倒好,放出豪言,刘治江他三岁我就认得,如果这样的感情都会变化,那世上就不可能有真的感情了。
当时章露笑着打击她,没听说丈夫出轨,最后一个知道的总是妻子。
她笑着不以为意,她知道章露心里也苦,家里经济条件是好,丈夫开了家公司。可两夫妻性子倔,三天两头的吵,家里就没有安生过。特别是近年,丈夫要她生个儿子,她不同意,俩人的矛盾就更深了。
当时她只当是章露开玩笑,也没放在心上。现在叫她如何告诉章露,难道要恭喜她的预言准确无比,刘治江的确变心了,而她也的确最后一个知道,最令人伤心的是他居然不思悔改,要和她离婚。
杨辛说不出口,也没脸说,她只能独自舔着伤口。
特别是电视里开关被她无意打开,又在演唱那首煽情的歌,心里的感触就如潮水般涌现,过去俩人有多恩爱,就能验证现在他有多无情。
那眼泪止不住就哗哗往下流,只是眼泪流干的时候,她那颗心也渐渐坚硬。
今天是五周年结婚纪念日,也是她的感情殉葬日。既然刘治江这般无情,她又何必有义。就算是心头上那块最细嫩的肉,她也要亲手挖掉。哪怕是血肉模糊,痛彻心肺,该了断的就得了断。
明天她就去和他办了离婚,从此萧郎是路人。
露,把儿子暂时放在她家里。
章露生孩子早,女儿都五岁了,在上幼儿园。以前还在老公公司做个会计什么的,后来合伙人不同意,就出来了,现在也呆在家做太太,家里还请了一个保姆。
送走了儿子,杨辛就坐公车来到了民证局。
刘治江正站在门口等待,他今天穿了件白色的竖条衬衣,更显得年轻俊气,任谁也看不出他是来离婚的,还以为他是准备结婚的。
他生了一副好皮相,杨辛向来就知道的。
见他焦灼的模样,她特意放慢脚步,心里暗自讥笑,就这么迫不及待,一刻都等不得了。看来自己这件旧衣服,他想淘汰很久了。
“来了。”刘治江讪讪地说。
杨辛面无表情,她不想装出笑容,显示自己无所谓。离婚本就不是什么好事,她何必勉强自己演一出蹩脚的三流言情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