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茹哪知话还没说完,脖颈一痛,已经被萧乾掐住狠狠用力,绝望的窒息感席卷而来。殷茹眼睛瞪大,小脸憋的通红,手脚不停挣扎着,被子滑落露出姣好的身躯,却丝毫惹不来萧乾的目光。在殷茹以为自己就要咽气的时候,萧乾忽然收了手,她浑身一软,趴在床上剧烈的咳嗽着。萧乾冷漠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再胡言乱语,下一次可就是断脖子了!”殷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滚烫的眼泪和那些屈辱一起无声滚落。说罢,萧乾直接无情的推开殷茹,唤了宫女进来,穿好衣裳头也不回的走了。今日要早朝,萧乾难得准时了一回。往常早朝,总是要拖个一时半刻的,要不然临了才让内侍宣布取消早朝。这些年含元帝行事愈发荒诞离谱,朝臣们敢怒不敢言,一些谏官上书无果,还被萧乾给赶了出去。近来因为大雨,不少地方发生了水灾,淹了不少农田民舍,因为赈灾粮饷迟迟不到,甚至有百姓小规模的发生暴动。因为这事,户部尚书愁得头发都白了,勤王一早等候在御书房内,皇帝还没来,萧循问了几句,就听户部尚书唉声叹气的倒苦水。“最近外头闹得厉害,十万两灾银,根本是杯水车薪,如今拿不出钱来,可怎么办是好……”勤王沉吟片刻:“从国库里拨便是了,总不能让百姓一直受苦。”户部尚书摊手,面露无奈:“王爷远在勤州不知京城情况,这几年,国库着实……拿不出什么银子了!”说起这个,户部尚书都觉得老脸发热,萧乾历来奢靡,所有的东西一应是最好的,更不论后宫妃嫔众多。若是宫里日常花销倒不足以为俱,总能周转开的。然而最近这两年,边关战事频发,天灾不断,户部把能用的钱都拿出来了。如今的国库,当真只是个空壳了。萧循目光微闪,勾唇笑了笑,恰好有内侍宣皇帝来了。户部尚书忙不迭的收起一筹莫展的表情,恭恭敬敬的低下头。萧乾今日在朝会上,自然听到了大雨致多地发生水灾的事,一见户部尚书就道:“你们想法子,把赈灾的银子给凑起来。”户部尚书脸色一变,颤巍巍的拱手道:“皇上,这、这……户部也没钱啊……”“没钱?”萧乾眉一挑,懒懒的靠在龙椅上:“没钱你们不会想办法吗?让文武百官想法子啊,一人凑一万两不就够解燃眉之急了吗?你们身为父母官,不就是到了该起作用的时候了?”“这……”户部尚书被皇帝几句话说的哑口无言,伸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忽然觉得自己该告老还乡了。“皇兄喜怒。”萧循适时出声,替户部尚书解围:“臣弟知道您为此事担忧,但说让诸位大人一时筹这么多银子,想来也困难,臣弟愿意先出这笔钱,解决眼下困境。”萧乾笑了,满意的点点头:“四弟倒是为他们考虑。”萧循依旧恭谦温和:“皇上体恤。”当即萧循开口会送上二十万两银票,萧乾把钱收了,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二十万两,可不是小数目,得是四弟你封地上十年的赋税吧?”萧循眼睛都不眨一下,躬身道:“为皇兄解忧,臣弟义不容辞!”勤王萧循永远是这般考虑周全,沉稳大度,对待萧乾一如既往的恭敬卑谦。如此,官员们免了大出血的肉疼一番,赈灾银子发送到灾民手里,才平了民愤,勤王自掏腰包出了二十万两银子的事,很快传了出去,让不少官员百姓感恩戴德。萧乾虽因一场风月里提起自己的忌讳,对殷茹翻脸不认人,最后却也没有让殷贵妃为难,下了册封的圣旨,毕竟他对殷贵妃还是有几分喜爱的。殷茹封妃的圣旨很快下来,册封为丽妃,寝宫在殷贵妃隔壁。殷茹心中有怨恨,却还是不得不接受,当晚之事,实在屈辱后悔,她默默流泪却不敢把这事告诉殷贵妃。殷贵妃听人来报事情成了,也没有召殷茹来,只当她是害怕皇帝吓着了。出宫晏宁听见殷茹进宫的消息时,是在瑜妃头七后,当即便忍不住哂笑一声。据说殷茹是直接在宫里被萧乾临幸了,都没从家里风风光光的进宫,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成了后宫的嫔妃。殷茹不止一次的表达过憧憬皇宫的愿望,如今美梦成真,也不知她是高兴,还是难过。伴君如伴虎,后宫生存何曾有那般容易。萧乾这样的人,根本没有心,哪能指望靠他风光一世呢!只是晏宁没想到,萧乾的心思暴露的越来越明显,隔三差五的让人送上一些女子喜欢的礼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