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刚好从堂屋出来,忙拦住了白竹,笑道:“狗子最聪明了,认主,对主人忠心耿耿。但是,母狗护崽,你不要过去,小心它来咬你。”
他教给他一些养狗的知识,比如,经常给它洗澡就不会长跳蚤,给它做点简陋的玩具,它能从早玩到晚……
白竹认真的听着,暗暗记在心里。眼睛就没离开过那只黄色的小萌狗。
舅舅见状笑道:“喜欢就抓去,好好养着,几个月就长成了半大崽子,能看家护院了。”
白竹连连点头,他觉得那只小黄狗好可爱,好想抱抱。
在他的要求下,胡秋月果然就要了那只小黄狗,她很会做人,硬是给了一百文钱。
一只小狗崽要不了那么多钱的,因为白竹第一次上门,也是给白竹长脸的意思。
小狗肉乎乎的,刚离了娘很不习惯,天天细声细气的叫着,离不了人,跟着人脚后跟跑,白竹爱不释手,一有空就抱,注意力被这只小狗占满了,连张鸣曦都很少想起了。
舅舅说了,小狗会长跳蚤,要经常给他洗澡,身上干干净净的就不长跳蚤。
白竹几乎天天中午都给小狗洗澡,还专门准备了一个破梳子给它梳毛。胡秋月笑他:“小狗天天洗澡,天天梳毛,人都没有它干净。”
宴宴在一边听见,笑道:“给它取个名吧,省得天天小狗小狗的叫。”
取名白竹可不会,他用皂角搓着小狗的肚皮,轻声道:“我可不会取名,你自己的小狗,你自己取。”
宴宴失笑:“什么叫我自己的小狗?这小狗抱回来后,除了吃饭睡觉,什么时候不是跟着你的?一般取名按毛发的颜色来取,它一身黄毛,要不叫小黄吧!”
白竹嫌小黄不好听,盯着小狗看了一会儿,试探着道:“你看它毛发这么黄,跟蛋黄一个色,要不叫蛋黄吧!”
宴宴一把捞起小狗,大笑:“好,就叫蛋黄,这个名字好听。蛋黄!”
蛋黄奶声奶气的对着他“汪”了一声,宴宴乐得大叫:“你看,你看,它答应了,它居然知道自己叫蛋黄呢。”
他一个劲的叫蛋黄,蛋黄很给面子,一声声的“汪汪”着,一人一狗玩得不亦乐乎。
天天逗着狗,日子充实,时间就过得快,白竹不再天天记挂着张鸣曦,脸上的笑容也多起来了。
这几天在家纳鞋底做鞋子,没有上山捡菌子,咸菜也没有做好,不能卖,没有进项。
好在家里有吃有喝的,白竹和宴宴倒是不操心,只胡秋月心里着急。
白竹坐在院子阴凉处纳张鸣曦的鞋底,只剩下鞋跟的一小块地方就要纳好了。
蛋黄屁颠屁颠的跑过来,爬上他的脚背,脑袋一歪,就睡在他脚背上。
白竹故意把脚一缩,蛋黄身子一歪,就要掉下来了,它哼哼唧唧的往上爬了一点,两只前爪紧紧抱着他的脚脖子,抬起头,圆溜溜的黑眼睛望着白竹,可爱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