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过了,确实没有半句虚言,这等神物,若交由陛下,令陛下推广全国,大虞朝便不会再为粮食而愁。”
“你确是立下了大功!”
“你放心,既然话方才我已经说了,那便不会反悔,我程处浩帮你这个忙,将其上呈给陛下,届时陛下自然为你论功行赏。”
听到这里,徐承厚扑通一声已经跪了,张管事也和几个下人都一起跪了…
唯独徐牧还站在那,摇了摇头说道:“那你可得快点了,要是慢了,三天后可见不到我的人了。”
“三天?怎么回事?”
程处浩惊讶问道,徐牧便自然就说了,听罢,程处浩这才明白为何徐承厚要卖地,而为何徐牧又急着将此神物进献给陛下了。
不过,卢家吗?
这的确是高门大户,家学渊源,出了不少做官的和诗人大儒,即便而今有些衰退,却也还是公认的四海大姓之一。
倒是徐牧所言的这个卢元武,他倒是没有听说过,应当是某个旁支。
“此事不必心忧,倘若事情真像你说的这样,根本用不着那么麻烦。”
“我今天回去就向家父告知此事,连夜将此神物送到天听,你就等着陛下的赏赐,和召你进宫吧。”
“你若信不过我,我可立字据为证!”
“至于卢家的事,有家父在,长安城哪个衙门敢去拿你?”
程处浩的话,登时让众人都激动不已,恨不得磕头喊青天大老爷,徐承厚更是诚惶诚恐:“程公子,这就不必了,您肯帮忙已经是于我们徐家有大恩了。”
然而徐牧却是上去拍了拍程处浩的肩膀,用胳膊肘撞了撞他的胸膛,故作亲昵的说道:“你看看,都是弟兄,谁还信不过谁,说这些就见外了,这件事对我们都有好处,我到时候见了陛下,领功的时候又怎么会忘了你,咱们都有功!”
““何况,事情有一就有二,这曲辕犁算个屁,我脑子里还有的是神物,以后你我弟兄一起给陛下尽忠,你当官,我财,岂不美哉?”
对于徐牧的冒犯,程处浩只感觉好笑,这憨子想的还挺多,他堂堂程咬金之子,哪里需要徐牧帮他领功?
把这件事报上去,功劳就少不了他的!
不过,说到底,徐牧这性子,他倒是挺喜欢,和军中那些一个个铁憨憨们都有些像。
他虽是国公之子,但头上有四个大哥,爵位肯定是没他的份了,唯一好的就是起点好,现在及冠便已当上了校尉,但也仅此而已了,后面不立功,这辈子也就只能满满熬了。
现在,这倒是个机会。
“好!既然这样,那我程处浩谢过徐牧弟兄了。”
程处浩笑道。
这…
徐承厚和一帮下人们都看傻了,跪在地上都感觉特别奇怪,为什么徐牧这憨憨能和国公之子平等交流,还称兄道弟上了?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咳咳,这个…”
徐牧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呢,程兄光明磊落,不留字据肯定是过不去心里的那一关的,老张,快去拿纸笔来。”
张管事彻底傻了,他当管事当了那么久,还从没见过这么为难的事,不禁看向也傻了的徐承厚:“老爷,这…”
还真留啊?
徐承厚也傻了,一句憨子憋在嘴里,愣是没骂出来。
徐牧又催促道:“愣着干嘛,快啊!”
至此,程处浩不禁哑然失笑:“那还是留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