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许多事情他都能好好说的,可是他偏偏好拿拳头说话。
是,这些道理他都懂,可是他爹沈校尉从来没有给过他交流的机会。
他是知道他爹怎么想的,可是他爹却从来没在乎过他是怎么想的。
他爹沈校尉从不知道,他第一次摸到书本和笔墨的亲切感。
不知道当他认得字,并可以从书中读出意思时候的那种成就感和喜悦。
更不知道,那些方方正正的方块字,对他好像有一种天生的吸引力一样,每每看到都会让他觉得异常的满足和幸福。
他有信心,只要给他机会,他定然能靠着从文,闯出一条自己的路来,不必受长辈的荫蔽也能成功。
可是这些感觉他没有机会跟他爹细细地说,他只能说出个喜欢读书,然后硬扛着挨打,拒绝习武……
沈留祯这么想着,落寞地在谢家的院子里站了一会儿,就回去了。
打个赌吧
从讲道理的角度,谢元可以认了罚挨了打,可是并不代表她可以容忍沈留祯告她的状。
例行抱柱挨了板子之后,谢元揪着自己的裤子,一路又是瘸又是跳的跑到了沈家。
一进门,正好碰见沈父跟家里头的丫鬟婆子们训话查账。
沈留祯垂着手站在一边,神游天外。
谢元看见沈留祯那副人畜无害的可怜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翻了个白眼直接喊道:
“师父,我冤枉,您要为我做主!”
沈父一听,笑着合了手中的账本子,直接扔给了在一旁发呆的沈留祯。
账本砸在了沈留祯的身上,他才醒了过来,一边弯腰去捡,一边警惕地看向了气势汹汹地谢元。
“你们先出去。”
丫鬟婆子听了沈父的令,都退了出去,这里头还夹杂着准备蒙混过关的沈留祯。
谢元见状,一指已经溜到了门边的沈留祯说道:
“师父,我今天刚一进门,留祯就跟我爹告状,说我偷人家的桑椹!”
沈父愣住了,半晌破口大骂道:“放屁!他现在都敢诬陷了!沈留祯你给我滚过来!”
沈留祯慢慢地转过身,正义凛然地说:“我没有诬陷,这事情老师将道理讲的很清楚,她自己也认了罚,不信你去问老师。”
沈父气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说道:“什么道理?我怎么没看见他偷人家桑椹,你做梦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