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一眼蔡戌则,没好气哼了两声。
“他把我气得不轻!明明不关我们几个的事,偏偏把火往我们身上引!这件事,就该从吴亦儒身上查,查他的过往!最近跟谁在一起,都去哪些地方!还打我……”
蔡戌则看了眼身后,左右,低声在门口说道:“已经下手很轻啦,正常行事,你俩谁都吃不了十个板子。”
她只是冷哼一声。
蔡戌则拿出纸笔来,又问了几个问题,补充了一些文述。
收了纸笔,他拿出个小瓶子来:“药粉,一日两次,你自己瞧着用。对了,你可知《华南录》与《促织经》?”
“不知道。”
“《华南录》所述些奇闻异事,我也看过,闲事用来打发时间,那还是不错,《促织经》我却是没看过,你可知是什么书?”
“不知道。”
“竟是前朝贾丞相所著,斗蛐蛐的书,太过少见,整个淮安可能就麒麟书肆一本。”
“斗蛐蛐?是不是就是蟋蟀?”
跟蔡戌则聊了几句,从他那里得知个事。
大唐禁du赌!
类似骰子押宝的游戏,属于聚众赌博,唐律有例,凡聚众赌博者,打一百板,没收浮财(就是把家里多余的钱都给没收了)。
然而。
却流行斗鸡,斗狗,斗蛐蛐的耍法。
想了想她还是说道:“我溜着去了趟吴家,在吴亦儒房内,门槛下,有个缝,里面有个坑,放了好几个蛐蛐罐子。”
“喜好蛐蛐,自然得有蛐蛐罐。”
“我的意思是……会不会,他最近沉迷于斗蛐蛐,输了钱,帮人做点事,当做还债?”
“这……切莫随意猜测,蔡某先走一步。”
“诶!再说几句,聊一聊啊,好无聊的!”
喊不住,蔡戌则一溜烟没了人影。
摸了药粉,清凉许多,这才迷迷糊糊睡着了。
进度拉得倒是快。
第二天。
就是第二次升堂。
“升堂了?我不用去?”
送饭的衙役说道:“府尹交代了,不用你去。”
所有人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