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穿西装裤还大不大。
蒋屹余光扫了一眼,杜庭政半边身体在阴影里,看不清楚。
因着这点不可描述的思维发散,以至于他再开口时语气主动缓和了不少。
“杜先生,我无意参与贵家族的事务纷争,与杜宜安相识也是阴差阳错……”
“你对他没有其他心思,”杜庭政冷冷注视着他,“补课的费用收了吗?”
蒋屹一顿。
“免费补课,自愿捎带东西,留他过夜。”杜庭政不再补充,似乎觉得有趣,从上到下打量着他。
“昨天之前或许有,”蒋屹直视他,有点像嘲讽,“昨天之后绝对没有了。贵风水宝地我一点都不愿意踏进来。”
杜庭政竟然笑了。
他笑起来仅唇角略微挑动,眼睛里却丝毫没有感情,似乎下一刻就要发作。
蒋屹顺着他偏向日光处的脸,看到了他颈侧的纹身。
那是一处简略的荆棘丛,张牙舞爪又悄无声息地爬向耳后。
那纹身覆盖着的皮肤有些起伏,似乎是伤疤。
来不及深究,下一刻,蒋屹豁然被扼住了脖子。
杜庭政垂眸看着他,平静的眼神里都是碾死一只蚂蚁的漠然。
蒋屹紧紧攥住那铡刀般的手腕,却不能撼动他一点。
杜庭政手指在那流畅的下颌上轻轻揣摩了一下,看他被迫仰起的五官:“在看什么?”
那手掌微凉,指腹下压着蒋屹的大动脉,几乎令他无法呼吸。
蒋屹微微张开嘴,妄图汲取一丝氧气。杜庭政看他因痛苦而半眯起的眼睛,往下还有殷红的唇。
刹那间无数残忍念头升起,又被他按下。
碧绿扳指碾过光滑的皮肤,几乎瞬间就留下无数暧昧痕迹,那拇指继续偏移,几乎揉到了蒋屹鲜红的唇角。
下一刻,蒋屹竭力抬腿猛地踹他下身,杜庭政波澜不惊地伸出另一只手钳住他的脚腕。僵持数秒后他似乎觉得有趣,猝然松开了手。
蒋屹摔在地上,捂着喉咙猛咳出声。
你不行
圆窗旁的鹦鹉发出一声惊吓的叫声。
室内弥漫着肉眼不可见的尘埃,蒋屹在地板上撕心裂肺地咳。
他肩膀每一次的起伏都稍过明显,显然丝毫不在乎被人看到这么一副落魄的模样。
杜庭政接过手帕擦手,将扳指一起擦。
蒋屹深深吸气,平复了一些。
抬起头,眼角已然红了。
这总算让他看起来有了那么一丝的可怜样。
“你最好离他远点,”杜庭政把手帕扔掉,“非要不可的话,我倒是不介意多一个人暖床。”
蒋屹笑了起来,片刻后说:“你不行。”
他打量着他,唇边维持着那笑:“我不喜欢成熟的,也不喜欢太强势的,只能依靠暴力解决事情的,就更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