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今朝对此十分不愉快。
主要是这人设,他不喜欢。
偏偏朝内有人认不清局势,不管真信假信,一个劲的口诛笔伐,欲借此打压他,谁知正好趁了魏王的心,让此事愈来愈烈。
那段时间,民间百姓集体化作大学士,茶余饭后,都在解读这些上天示警。
各种有关摄政王的流言蜚语,层出不穷。
后来路今朝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才将此事按下。
路今朝眼珠微转。
在旁沉思的沈京白,被他拐了去,在屋外密谈。
黑脸许久的老御史,见状侧头,竖起耳朵,依稀听道窗下,摄政王拿出指点江山的气势,“京白,你听我说,接下来你别对魏王和晋王客气,先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最后这样”
“”
屋檐下,沈京白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我来?”
“你可是去年探花,学富五车,”
路今朝信任地拍拍他肩,精致眉眼似笑非笑,“写点老百姓喜欢听的皇室轶闻小话本当年皇子,如今王爷们之间的爱恨情仇,蝇营狗苟,狗血虐恋,定然不在话下,到时候看那两王爷,还有没有脸联盟。”
路今朝从系统那里听到的经验,没有白听。
他凑近脑袋,手指在半空戳来戳去,“听我说,你就这样这样,”
室内贴墙听的老御史:“”
到底哪样!
出了沈府,路今朝心情颇好的在集市里转了圈,路过一家果糖铺子,眼角余光落在各式各样的软糖上。
他挑了挑眉。
摄政王病了,不早朝。
萧鸷一大早听闻消息,捏紧了皱巴巴的手帕。
作为傀儡小皇帝,早朝坐在龙椅上是萧鸷每日唯一的任务,其余政务与他无关。
取消早朝,萧鸷比平日还闲。
他被看管的紧,去哪都有太监跟着,一举一动都在旁人掌握之中,除非在寝宫,殿门一闭能隔绝外界。
萧鸷没有出门,独自待在寝殿,找来清水将染血的手帕放了进去,随后用针扎了扎手指。
一滴血落在另侧清水里。
他凝视许久,黑眸如渊。
路今朝听闻萧鸷独在寝殿待了整日,傍晚时候,派人前去恶声恶气的将他拎出来。
“这是王爷的药,劳烦陛下亲自送去。”
这类没事找事的情况,萧鸷已然习惯了。
萧鸷端过温热的汤药,目光划过给他看过风寒的盛太医,太医不知怎的脸一阵青一阵红。
萧鸷收回视线,转身朝路今朝住处都去,刚走了两步,听到身后盛太医对传令的太监道:“王爷喝下这药,想来会不自觉昏睡个把时辰,你们小心伺候着。”
路今朝在宫内留宿的寝宫,比萧鸷的还气派,傍晚时分处处亮起明灯,映衬得一片灿然。
寝殿内,取暖用着珍贵的银丝炭,没日没夜的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