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庭政没找过这段路。
“一无所获。”杜薪粤说,“根本?就没有。如果有,也早已被大火烧毁了。”
杜庭政也喝茶,尝了一口温度不?对,又搁下了:“二叔为什?么找?”
“当然是为了你。”杜薪粤说。
“不?对。”杜庭政扬了扬嘴角,眼睛里却阴沉沉的。
“为了拿捏我。”他说。
真相
杜薪粤心里不由打了个突。
“二叔舌头转得快,说?话?要小心。”杜庭政看了金石一眼,“我把外贸这块分出?去给鸿臣,是看在他跟朱家婚事黄了,安抚他。终归看的是二叔的面子。”
“是,是,”杜薪粤道,“你?疼他,我知道。”
金石悄无声息地转身离开,跟着蒋屹的方向去了。
杜薪粤探究的视线随着他走出?去。
杜庭政一只手按着额角,半抬着眼皮看着他。
杜薪粤回神,吓出?了冷汗。
杜庭政漫不经心笑了笑,眼睛里却毫无笑意,像暴风雨到来的前一刻。
“我是什么?人,二叔是知道的。”他盯着他,“鸿臣在那边听话?,二叔在这边就会很好。同样,二叔老实,他在那里才会好。”
没错,他就是这样一个人渣。
大家都知道的。
他把杜薪粤父子分隔,表面放了权,兄友弟恭。实际都在他手掌心里翻。
他让他们彼此钳制,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亲情血缘在他眼里不值一提。
金石出?了门?,看到蒋屹站在门?外吹风。
他牢记着杜庭政早晨对他说?过的话?,蒋屹撺掇东昆瞒着他杜庭政在广州受伤的事情,他心里也有?点不舒服。
蒋屹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最近杜先生好像很忙。”
金石站的离他远了点。
蒋屹毫无察觉,问他:“事情查到了吗?”
金石没回答他的话?,隔着尚未完全关?闭的门?望了一眼里面的情形。
秋天的风有?点硬,似乎带着霜。
金石吹了片刻风,问他:“怎么?没上楼?”
蒋屹又?笑了笑,没回答他,反而问:“怎么?出?来了?不用随身保护杜先生的安全吗?”
金石愣了一下,没明白他的意思。
蒋屹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万一里面的人对杜先生不利,你?时间上来得及吗,从这里冲进?去保护他,需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