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同志此刻也是打算敷衍了事,随便走个过场罢了,哪有时间较真。不过走之前又看见张星辰的手关节受伤了,便随口问道:“你这手怎么回事?”张星辰看了一眼身边的简新柔,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了一抹弧度,淡淡道:“我一个人要割两个人的麦子。”简新柔老脸一红,这两天张星辰确实是一个人差不多要割两人份的麦子,她一直在旁边浑水摸鱼,捆麦子也慢吞吞的。她抓起张星辰的手递给公安同志看,又有些疑惑,“两位公安同志没割过麦子吗?”两个公安同志看了看张星辰那双粗糙的大手,上面大大小小的小伤口很多,因为没有特意照顾伤口,有些都红肿了。确实是割麦子留下的伤口。“关于今天这件事,我们会回去好好核实的。”场面话还是要说的。简新柔又道:“公安同志,陈超兴同志是我家邻居,我们一起下乡,从小也是一个大院里长大的,他这个人有时候精神不太好,容易暴怒,你们别刺激他。”张星辰:“?”公安同志:“你是说陈超兴同志精神有病?”“我没这么说,就是他精神比较敏感,也不知道在外面被谁打了,昨晚非拉着我说要跟我谈对象,你们看,这还是他掐出来的淤青呢。”说着简新柔还把袖子卷起来,露出手臂上的淤青。公安同志也不好意思盯着人家女同志的手臂看,就随便扫了一眼,确实是手指印留下的淤青。张星辰眸子暗了暗,将她的衣袖放下来。妈的,那个小白脸居然敢惦记小知青!还谈对象,他在想屁吃!!“我们回去核实,那就不打扰你们回去吃饭了。”“辛苦公安同志了,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们工作了。”简新柔微微点了点头,跟着张星辰离开了。走远了她才舒了一口气,两人决定去一趟知青点。张星辰看着她道:“小知青,你不用这么帮我。”“我帮我对象,你也是因为我才打人的。”简新柔拉了拉他的袖子,“大家都好奇怪,平时恨不得一天跟我说八遍你的坏话让我不要跟你谈对象,怎么今天都变卦了?”张星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但他心里清楚得很。青山大队虽然有六个姓氏,其中只有一个大姓,就是张姓,六十多户人家,其中就有三十多家姓张,而青山大队原本叫张家湾,最开始就只有张氏和李氏两族的人,其他的都是建国以后才搬来这里安家落户的。别看大家平日里恨不得打死他,但遇到了事还是十分团结的,何况是这种村里人和外来人之间的矛盾,站在哪一边还用说吗?要是青山大队出了一个坐牢甚至被毙的人,整个大队的名声都会被牵连,婚嫁都会跟着受影响,何况,他也是张家人,跟村里很人多少都是沾亲带故的。而且张星辰也没那么丧心病狂,至少他不做调戏女人耍流氓偷鸡摸狗这种缺德事,只是打架不要命,还会发疯打狗罢了。简新柔不太理解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不过大队那么多人都没有供出你,那两个公安同志肯定也懒得找证人了,顶多到知青点去问问。”见她那么高兴,张星辰道:“那要是知青点的人说了实话呢?”“不会的,知青点的人都是人精,公安同志都说了做假证会负责任的,他们不可能会为了一个不熟的陈超兴而得罪你得罪整个大队,毕竟比起那微不足道的义气和道德,现实生活更重要,以后还有那么长的日子要跟社员打交道呢。”张星辰笑了笑,“没想到你还挺聪明。”“我一直都这么聪明!”快到知青点门外时,简新柔忽然问道:“你真的把大队的狗都打遍了?”“……”张星辰脸色有些灰暗,叹息了一声,“也有那么几只没打。”“?”你似乎很遗憾?简新柔进了知青点,让张星辰在门口等他,随后便直奔男知青宿舍,推门进去看到坐在床上喝水的陈超兴,她冷笑一声:“陈超兴,我真是小看你了!以后你最好夹着尾巴做人,否则见你一次我让张星辰打你一次!”陈超兴见到她便扯了一个笑意,听了她的话,笑意僵在了嘴角,“新柔,你在说什么胡话?张星辰不可能再回来了!”“痴人说梦!神经病发癔症说的话,你以为公安同志会信你?”“你什么意思?”“昨晚你明明已经同意了,只要我给你三百块钱和票,你就不追究张星辰打你的事,怎么,这么快就改变了主意急急忙忙的去报公安,这是嫌三百块钱太少了?”陈超兴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她,“新柔,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昨天我那是气话,不可能会为了三百块钱而让张星辰逍遥法外,我一定会让他进去的。”“然后呢?”“咱们从小一起长大,我对你有情有义,我:()下乡知青猛追夫,这个村霸会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