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宁搭在他的颈侧,昏沉不清地在呓语。
凑近了才能听见她在骂人。
“卫宴洲王八蛋”
臭小子都省了,直接骂王八蛋。
卫宴洲把玩着她垂下的一缕长发,一寸寸将热水浇在她身上。
末了将人抱起来放入床榻,用被子裹紧。
睡着的程宁没有一点张牙舞爪,吐息均匀,但是显然睡得不安稳,眉头轻轻地蹙着。
将她的手执起,那一块烫伤泡了水,此时泛着白。
卫宴洲觉得刺眼,他喃声:“一点都不好喝,你这样的厨艺还讨好人。”
他摸出一个药瓶,仔细上了药。
似乎身上的怒气随着欲念散去不少,他轻抚程宁的侧颊。
“你若不是程宁就好了。”
外头已经泛起鱼肚白,一夜过去了。
王喜小心翼翼地催上朝。
卫宴洲允了宫人进来更衣。
一个宫女手脚粗重了些,热水盆磕在架上,一声轻响。
惹得卫宴洲狠狠瞪了一眼。
等一切收拾妥当离开,门帘垂下,床上本该睡着的程宁睁开眼。
犯忌
她抬起手,伤处被一层白色膏药盖着,有些冰凉。
等散了朝,天光大亮,王喜又来了一趟。
惯例要她饮下汤药。
这避子汤一直是王喜亲自伺候的,从不假手于人。
似乎是怕程宁不会乖乖服药出了差池,所以每次都盯着程宁将药喝完才走。
可是程宁现下病着,他竟然也不放过。
连春华都忍不住:“公公,这避子汤损害人体,娘娘病还没好,未必会有子嗣,能不能就免了这次?”
王喜面色为难:“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