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时书一愣,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抬头看着傅惊别,很有心再问一遍,但是没敢开这个口。
他要是问了,不就坐实自己之前刺激傅惊别的那些话是故意的吗
孟时书心里慌得一批,表面上却强装镇定:“傅总心里果然只有这种事,这段时间真是辛苦您忍着了,我……啊!”
身体的骤然腾空给了孟时书一种不安的感觉,他下意识环住了傅惊别的脖子来保证自己不会摔倒,身体不断扑腾着:“你干什么!”
傅惊别把他抱到自己的书房,书桌上的各类文件被他用力扫开,顿时散乱一地。
他让孟时书坐在书桌上,两个人面对面相视,孟时书现在比他还高了一截,脸上却尽是不安。
“脱。”傅惊别薄唇轻启,以一种看戏的神态欣赏着孟时书轻抖的身体,“你不是想脱吗,我成全你。”
“……”
孟时书脸上迅速染起一抹红晕,他一只手还搭在傅惊别肩上,这回坐稳了,就想要松开。
傅惊别怎么可能给他这个机会立马按住他的手,而后拉着他的指尖缓缓移到自己的衣服扣子上,他身体微微前倾,嘴唇附到了孟时书耳边,轻轻吹了口气。
孟时书惊得一个颤栗。
傅惊别说:“你脱这里也行。”
他声音很小,说话的时候嘴唇动的弧度也不大,但还是碰到了孟时书的耳垂,带着一点暧昧的湿意。
孟时书本来就敏感,他不经撩,被傅惊别这么一逗弄,瞬间软下半边身体。
他坐不稳,差点从半人高的书桌上摔下来,傅惊别早有准备,不紧不慢地接住他让他靠在自己怀里,还不忘调戏:“我还以为你不想呢,怎么还投怀送抱”
孟时书握紧了拳头。
傅惊别这几个月的隐忍退让让他得意忘形,他都要忘了傅惊别是个多难对付多不好相处的人。
天生的上位者,典型的独裁者,骨子里的自私冷漠。
他怎么敢因为傅惊别这几个月的沉默,就以为对方能轻易被他捏拿在手
他挣着要从对方怀里出来,头顶处却传来一阵轻微的闷哼:“别动,等下我不确定我会做出什么。”
孟时书果然被吓得不敢再动。
“还脱吗”傅惊别问,他声音如常,却带着一股莫名的威严,“还想不想做”
孟时书本来就是故意挑衅他的,这会儿一动不动地趴在他怀里,听着他比正常时候稍快一点的心跳,突然就有点发怵。
“你先放开我。”他声音闷闷的,又迅速恢复冷静,在对方松手之前撑着他的肩膀坐正。
孟时书很想继续保持自己之前冷淡的态度,但刚才那段过于尴尬,显得他色厉内荏似的,让他不好意思继续冷淡下去。
但也无法对傅惊别示好。
偏傅惊别不肯放过他,又捉住他的手在掌中把玩,轻轻“嗯”一声。
语调悠长,尾音上扬,是个疑问的语气。
还是在问刚才的事。
孟时书勉强定下心神,知道要是傅惊别想做,他无论如何也阻拦不了,与其做无所谓的抗争,不如识趣一点。
反正傅惊别无师自通,他承受的时候也没有不舒服,都是男人,谁也不会多一块少一块肉,他没必要矫情。
孟时书露出一个讥诮的笑:“傅总想,我唯命是从。”
“不乖。”孟时书拉下他的头颅,在他嘴唇上咬了一下,“该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