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儿?我的婢女呢?”
她慌忙要去查看,却又力不从心,陆晏要扶她,她避如蛇蝎的躲避:
“别碰我!”
陆晏的手僵在她手臂旁,她又缩了回去。
“她们,她们都没事。”
他有些艰涩,他在白知夏眼中看到,她心里的他,仿佛是个弑杀的恶人。
白知夏这时候才稍稍冷静,冷漠道:
“陆世子深更半夜闯入我的闺房,意欲何为?”
因为她病了,他想来看看她。但这个答案,在她的态度下似乎并不适宜回答。
“白知夏,给我一个答案。”
白知夏蹙眉,戒备的看着他。
“一个你态度截然转变的答案。”
她不耐烦的别开眼,并不给与回应。
“我虽然昏厥,但并不是毫无知觉。你在不可名状的惊恐过后,激越、担忧、痛哭,你还说,你怎么在这儿……所以白知夏,在那之前,我们见过,对吗?”
他紧紧盯着她,捕捉她一丝一毫的神情。在白家拒亲后,他原也不当什么,但登门见过白知夏后,他感到了深深的疑惑,以及难以遏制的痛苦。
但为什么呢?
这太反常了。
不仅仅是白知夏的改变,还有他自己。
于是他仔细回忆那天的事情,点点滴滴的分析。果然白知夏在他问出这些话的时候,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又立刻掩饰。所以不管白知夏的答案是什么,陆晏都可以断定,他们在此之前,见过。
或者,还不仅仅是见过。
毕竟只是见过,并不足以让重逢给一个人带去那样大的情绪波动。
况且,她还有他年少时的发带。
在白家提出结亲的心思之后,再拒绝之前,必然还发生了什么,这才致使了白知夏态度的转变。
白知夏这时候已经缓和情绪,冷声道:
“光暗,我并看不清,只是认错了人。”
“那将我认作了谁?”
“这与陆世子并无关系吧。”
白知夏毫不掩饰的厌恶。
陆晏紧紧攥着手中的发带,他与白知夏的这场谈话并不顺利,那么这根发带即便拿出来,也一定会被搪塞。
可他的记忆里,却全没有白知夏这样一个人。
他不缺失记忆,但有一段模糊的记忆。
那段记忆的模糊,源自于他沉重的心病,让那段时光晦暗如涩,所有一切人和事,都蒙着一层暗尘,模糊不清。
所以她只有出现在那段时光,才能合理解释他的遗忘。
而他当初休养的浮玉山,就在她生活的锦源州。
他试图缓和她的情绪,不想她这样抵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