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处,谁也看不见她手到底烫了没。白钰立刻急了,扭头道:
“怎么不瞧着路!”
贺笺笺被泼了一身滚烫的豆腐花儿,手烫的生疼,眼下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有苦难言的滋味,这才哪到哪。
白知夏心里冷嗤。
贺笺笺这做派显然是来见她的,但为什么呢?毕竟她已经拒绝与陆晏的亲事了。
“姑娘没事吧?”
贺笺笺倒是能忍气吞声,白知夏没做声,她又道:
“您可是白姑娘?我是……”
“哎,是不是快打铁花儿了?”
白知夏问白钰,白钰扭头看看:
“该是了。”
“那快走吧。”
兄妹立刻就走了,白钰还担心着:
“手怎么样?”
白知夏甩了两下:
“不妨事。”
但贺笺笺手这会儿疼的厉害,她咬牙愤恨的看白知夏背影掩在人群里。
豆蔻悄悄靠过来:
“姑娘,那不是今儿在咱们大门外,穿男人斗篷的那个姑娘么?瞧着就不像好人,刚刚我眼瞅着她是故意撞过来的。”
白知夏笑笑:
“人多,谁知道呢。”
但她心里很高兴。
等到了打铁花儿的地方,四下搜寻,便见了袁家主仆,便领着人往袁六姑娘就近的地方站了。
这会儿火已经架好,更是围的里三层外三层,一家子一家子携老扶幼,还有商贩穿梭其中。白钰把白知夏护在身前:
“可仔细着些,别磕着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