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又动起来,白知夏与车夫道:
“跟着前头那架马车。”
袁家那位六姑娘,她总要结识一番。
等出了这条路,天色已经暗了。但外头却热闹不已,集市上人山人海,喧嚣欢庆,甚至有不少人放河灯,为皇后祈福。
袁家的马车在外头绕了绕,到底没进去。白知夏的马车也跟着,她指使车夫:
“稍稍碰一下,晃晃就行,别损了车马。”
“姑娘这是做什么?”
白知夏将窗帘撩了缝隙往前瞧了瞧:
“美人儿么,谁不喜欢呢。”
话音才落,车厢便剐蹭了袁家马车。两架马车都停下了,白知夏盯着那头,谁知只车夫下来瞧了,便与白家车夫笑道:
“人多,不当心的事儿,别往心里去。”
白家车夫连连道歉,白知夏有些遗憾。
六姑娘没露面。
等袁家马车寻了个角落停车,白家马车也不远不近的停了。白知夏下车时就见袁家六姑娘也正下车,她带了一顶长长的帷帽,一直垂到膝下,行走间都满是温婉雅致。
白知夏看两眼就转头与白钰道:
“二哥,我想吃红豆圆子,还有奶饽饽和豆腐花儿!”
“外头这多不干净,等回去叫厨房做给你吃。”
“那岂不是失了风味?”
白钰咂摸嘴,他是极懂这些的,有时候吃的可不是滋味。
“我叫人去买。”
白知夏拽着豆蔻和茯苓的手:
“那可不行,这就得吃热的!我自个儿去!”
白钰哪放心,见她就走,也忙跟着,于是一行人进了集市。人委实是多,挤挤挨挨,但也热闹异常,竟比过年还喜庆。白知夏往那豆腐花儿的摊子去,余光就见贺笺笺不远不近的跟着。
等拿了豆腐花儿回头,动作略大了些,那碗豆腐花儿便泼到了迎面撞上来的人。
“呀!”
粗瓷碗碎在地上,白知夏叫的声音很大,至少比被烫的贺笺笺叫的还要大。
果然白钰几个立刻就围上来,白知夏伸着手哽咽道:
“啊疼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