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
“你不区区么?”
贺姨娘被堵的心口疼。
晋王妃母族也是大炎赫赫的世家,否则也不能得赐婚给晋王。当初晋王为顾两家,晋王妃又太在意,故此晋王府并没有侧妃和贵嫔,只有三个姨娘。
贺姨娘显然是三个姨娘之首。但再是姨娘之首,她也是连小小王府贵人的身份都没捞上。
确实区区。
屏风后本要发作的晋王妃听到这儿,觉着头也不那么晕了,又躺回去。
陶阿嬷这时候才缓过神来:
“来人,送贺姨娘回去。王爷可是下了令的,要姨娘禁足半年。”
“我,我这不是瞧着娘娘病了……”
“娘娘病了,就轮到姨娘统筹庶务了?就能插手澄霁堂的事儿了?哦,别是王爷的命令吧,老奴这就叫人去请示王爷。”
“呵!真是好心没好报!”
贺姨娘来势汹汹,又屁滚尿流而去。
白知夏瞧着贺姨娘这样,觉着她实在不像是有能挑唆晋王妃与陆晏母子不合九年的本事,也更不像是能策划萃云亭之事的人。
白知夏绕过屏风,就见晋王妃歪在矮榻上,两鬓贴着膏药,蹙眉闭眼。
“娘娘。”
陶阿嬷小声道,晋王妃睁眼,才慢慢的要坐起来,忽然晃了晃,婢女忙扶住,晋王妃就闭了眼道:
“叫白姑娘见笑了,头晕的厉害。”
白知夏哪能不明白呢,气得。
果然没几句,晋王妃便愤愤道:
“那样大的事,证据确凿,都害人性命了,只轻飘飘一句人反正没事,就只罚个禁足了事。”
提及禁足,晋王妃越发的恼怒:
“说是禁足,又禁的哪门子足?连个看管的人都没有,照样的随意进出!”
晋王妃不见白知夏回话,越发愧疚:
“这等子事,实在愧对。等我好些,定登门道歉。”
“又不是娘娘的错。”
白知夏也算不得宽慰晋王妃。实在是晋王府什么情形她心里清楚的很,早就知道晋王不能给她什么交代。何况这些事情也未必是贺姨娘一人所为,毕竟做那么多,不就是为了留住贺笺笺么。
晋王妃无言以对,实在觉着颜面扫地。她咬牙切齿:
“姑娘是有实证的,不若,告了她。”
白知夏笑了:
“那王爷若要保贺姨娘,小女该怎么办呢?怀恩公府哪里能抵得过王爷呢。”
“那便与他打擂台!我堂堂华氏难道还斗不过他晋王府?”
晋王妃实在是气狠了。
白知夏只是笑,没再说话。
晋王妃咬牙切齿了半晌,也知道自己说的不是个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