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亮珍!」
「你别吼,若让人听见了,会发现我在和一只猪吵架,这多蠢啊」」
「你骂我是猪?」
「你没有猪的形象,但是你有猪的气质,不是吗?」
说不过她,他气得跳脚,「我告诉你,莫亮珍,要不是益王出面,我是不会娶你堂妹的,万一她与你一样染有恶习,卖俏行奸给我偷人,我岂不是与论远仪一般沦为天下人的笑柄!」柳时元气到口无遮拦,连已是驸马身分的论远仪也敢损。
当年之事碍于莫亮珍国相府小姐的身分,少有人敢当着她的面提,只敢私下议论,这会突然被傩开来指着谩骂,莫亮珍愣了愣,接着面容刷白。
「怎么不说话了,莫非是终于知道羞耻了?我以为你不知礼义廉耻四个字怎么写呢。」她当真一句话都没再反击,怔忡片刻后转头就走,那样子有几分像是落荒而逃。
柳时元见状可得意了,「你也有夹着尾巴逃的时候,不要脸!荡妇!」他啐骂几句才往另一头去招呼宾客。
附近的假山后头站着穿着藏青色常服的人,这人此刻脸色极为阴沉,「马松!」
「臣在。」马松纵使再粗线条,也瞧得出自家陛下暴怒了,赶忙应声。
「那柳时元今日是新郎,见点血光权当冲喜,让他喜上加喜吧。」
「遵旨。」马松不敢延误,马上离去。
不久后,前头一阵混乱,新郎走路不小心撞上门板,一口牙撞断两颗,鼻梁也撞歪了,口鼻血流如注,正哀嚎不止……「你这女人上哪去?」曾子昂在一条偏僻的小街上拉住一脸失魂落魄的莫亮珍。
莫亮珍出了柳府后就胡乱瞎走,也不知自己走到哪了,这会被拉住才彷佛找回神智,瞧清面前的人居然是他,表情又转为惊讶,压低声音道:「陛下怎会在这……您又跟踪小女子?难道又想绑架小女子?」
他不悦地瞥她一眼,「绑一个不情愿的人做什么?朕没那闲功夫。」
「还说没闲功夫,上次就很闲……」她嘀咕。
他板起脸,「莫亮珍,有你这么跟朕说话的吗?」
她摸摸鼻子,搔了搔耳朵,决定不跟他对上,反正又赢不了,索性岔开话题,「陛下跟纵小女子做什么?」
他直接问:「你不是口若悬河、能言善辩,为何让那柳时元欺负去?」
他这一问,她得知他看见自己出丑的样子,脸色不禁再度苍白起来,「小女子的事不用陛下管!」
他冷哼,「你的事朕才懒得管。」
「那最好,若没事小女子走了。」
「等等!」他再度将人拉住。
瞪着他紧扣住自己的手,她满脸不耐,「陛下还有事?」
「朕问你,不反击柳时元,是因为那小子说痛你了?」他盯着她。
她一室,脸色更白。
「那小子说痛你了?」他再问一次。
「小女子说过,不关陛下的事——」
「莫亮珍,你可真大胆,居然对驸马余情未了、心存觊觎!」他勃然大怒的指责。
「小女子没有!」她慌忙否认,可她越慌,越显出她的心虚。
曾子昂面沉如水,斥道:「没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