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如今温容的事业蒸蒸日上,我只需要为他感到高兴,把这当做是一种苦尽甘来的典范就好了。至于其他的,他愿意和我说我便好好听,不愿意也没有什么关系。正当我这么想着,温容突然抬手揉了揉鼻子,然后转头看向我。墨镜从他那张近乎巴掌大的脸上稍稍滑落了一点,恰好让我看清了温容复杂到无以复加的眼神。我微微往后挪了挪,失笑道:“这样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除了伤,还有其他东西?”温容沉默了几秒摇摇头,然后他向我招了招手,“乔浅,你凑过来一点。”见他的表情和语气都不像开玩笑的样子,我开始真的怀疑是不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了,于是身子微微向前凑,温容靠我靠的很近,鼻尖堪堪碰到我的衣领。从外人的视角来看大概就是一种格外亲密的姿势。但是温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我就听见医院走廊传来一句极为愤怒的爆吼:“狐狸精!你给我离我家宝贝儿远点!!!”第一秒我以为这是哪家的家中密事闹到医院来了感到好奇。第二秒我就看见一个身高直逼一米九的大高个脸色极臭、怒气冲冲地往我们这边走。第三四五秒,温容啪嗒一下被人提起来紧紧抱到怀里。我手伸在半空中想说句什么话,谁知道被那个alpha狠狠一瞪,不得以封嘴闭麦,转头看风景,再无比自然地将手抽回来。还能是谁,温容的金主先生。我以前去剧组探望温容时曾远远见过一面。当我以为这位金主会立刻冷冷地处理温容,拿资源说事时,他的嗓音从狂怒变到了无比委屈:“老婆,呜……原来你这么多年一直不肯好好接受我就是因为这个狐狸精的存在!呜呜,你刚刚明明说买药只要十分钟让我在楼下等,要不是等了二十分钟我感觉时间不对,你是不是就要跟这个狐狸精跑了!”我简直是人在医院坐,锅从天上来!我瞠目结舌地看向紧紧拥抱着的二人,内心表示非常之不可思议——窦娥来了都没我冤!谁是狐狸精啊!这不比傅匀的白月光更胜一筹?!还有,我开始正视是不是所有的alpha都是善变的动物这件事。比如梁呈时不时发疯,傅匀时不时不正常一下,现在又加上了温容金主的反复无常。嗯……在另外两位的对比下,傅总简直不能再正常了。虽然我内心里想法乱七八糟,但在澄清我不是狐狸精之前,我还是想提醒一下这位高大的金主先生,温容的墨镜被你抱掉了,又因为你抱得太紧,表情很糟糕。我还没措好辞,只见温容突然一个白眼翻到天上,腿上立马一个动作将alpha踹开,随之一巴掌拍到对方脸上,直接将金主先生的话和痛呼全堵住了。“……”我默不作声地再次收回手安静坐着,这样也挺好的,刚好在医院呢。……温容什么时候武力值变这么强了?“不好意思啊乔浅,给你添麻烦了,这家伙最近情绪反复无常的,可能是易感期的原因。”温容立刻捡起墨镜带上,然后不停跟我抱歉。我瞥了一眼他身后那个捂着鼻子还不忘狠狠瞪我的alpha,尴尬一笑回道:“没事没事,我这不是也没想到嘛,我竟然还有做,狐狸精的天分?”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温容和他的金主也挺搭。一个说我是精致玩偶,一个说我是狐狸精,都很具象化。我心里默默一笑,我真难。不过我倒是注意到了温容话里的关键词,于是立刻抬头忽视掉alpha凶狠的眼神,问他:“对了温容,一般alpha易感期的时候,有没有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是真的……有oga陪着会比较好吗?”
温容动作一顿,想起了什么一样重新坐到我身边,大概是旁边金主的眼神不容忽视,他折中了一下,执起我的手在我袖口轻轻闻了一下。“乔浅,你知不知道,你身上有一股很明显的alpha信息素的味道,在阻止你靠近别人。”温容这话说的很认真,途中由于金主又想奋起说些什么,他盯着我,巴掌却精确无比地落到了对方脸上。身上的alpha信息素味道……连刚刚心理科的医生也这么说。“……有没有可能是我喷的香水?”温容没有说话,戴着大黑超看着我,面对一片黑我老感觉心里犯怂。“……或者是在电梯上沾到的?”“乔浅!”温容突然抬手在我额头上敲了一下,像极了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得很清楚地告诉你,你身上的信息素,来自一个alpha!”我不吱声了。除了傅匀,我不知道这该是谁带来的。可偏偏我是一个beta,我什么都不知道。无法通过傅匀的信息素去感知他的情绪,也没有办法在他生病的时候帮忙安抚他。……转念一想,现在又是我陪在他身边。“好吧,我承认好了,因为一点意外,我现在不能回去,住在外面。”温容立刻扯掉墨镜,脸上的表情跟被雷劈了一样,“不是……乔浅,你学我啊?你干嘛学我啊!”他的表情有刹那的慌乱,立刻紧握住了我仅剩的右手。金主的视线落在我们相握的手上,眼睛已经瞪得老大了。“我那是走投无路没有办法!你困难你干嘛不找我,干嘛非要去做这种事!”可能是拍戏拍久了,温容的想象功底并非一般厉害。我从他脸上几秒间看出了呆滞、慌乱、愤怒以及悔不当初的情绪转变,不用多想都知道他肯定是误会了什么。眼见走廊上候诊的人将视线移过来,我立刻眼疾手快地把墨镜戴到他脸上遮住。我小声说:“我没有找人包养,也不会有人包我!只是一个朋友——”或许是少了总结,我忘了我每每一到医院便会鸡飞狗跳。老实说,我不是很愿意回忆起来之前在医院发生的事。但人嘛,总是有侥幸心理在的,我还以为傅匀今天昏着,也没有林微浅黎小梨等等奇奇怪怪的人,我自然也能轻松些许。然而我却忽视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傅匀的麻醉药效迟早会过。还忽视了另一个很现实的问题,这里是医院,我什么人都可能遇得上。于是正当我说完“只是一个朋友”这几个字时,对面的信息素科就传来了一阵骚动,在护士小姐“您不能这么拔掉针头”的惊呼声中,我余光看见有一个人朝我们这边跑来,仅是我转头的时间,身体竟然腾空而起,下一秒便被人紧紧地塞到了怀里。傅匀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带着一股我不熟悉的愠意:“乔浅,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