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满眼惊恐:
“会是谁?”
白知夏疲惫的脸上,苍白的嘴唇淡淡嘲讽的笑:
“贺笺笺怀着这个孩子,或是生下这个孩子,都是绝不可能再嫁进晋王府的。”
所以她急切的,不惜暴露自己的,想要回到陆晏身边。
陆晏站在门边,看静静躺在床上的贺笺笺,像是易碎的瓷器。贺笺笺听脚步许久未动,扭头看过来。褪去习武的英气,她本也是个柔弱清秀的女人,这时候,她神色凄苦的看着陆晏。
然而陆晏始终沉默着。
门外的婢女采儿听里头动静不太对,立刻端药进屋,她在陆晏身边顿了顿,见陆晏并没有要接过去的意思,只得送到贺笺笺身边。
贺笺笺撑着坐起,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姑娘!烫!”
采儿急着警醒,贺笺笺已皱眉咽下,滚烫的药烧滑下腹,烫出她的眼泪。她不受控的露出难耐的脆弱。
她很清楚,如何才能勾起陆晏的恻隐之心。果然陆晏终于开口:
“既然你一心所求,只望你不要后悔,善自珍重。”
贺笺笺暗喜尚未蔓延,陆晏又道:
“风南巷的宅子还在,你明日就搬过去。”
贺笺笺震惊的无以复加,却很明白在这件事上不能再纠缠。于是她哽咽道:
“爷,韩墨跟了你十六年,如今血脉断了,爷就不肯还他一个公道么?”
陆晏看她的眼神有了些许变化,声音愈发的淡了:
“她的裙子,并没有湿。”
作者有话说:
预收《前夫火葬场纪实》,《权臣他对我蓄谋已久》求收藏。
文案:
《前夫火葬场纪实》(前夫扬灰,男二上位)
裴家被抄的那一天,正是裴青玥成亲的那一天。
消息传来时,她正娇羞欢喜的在喜房等她的夫婿容恕。然而最终等到的,是六年里的禁锢欺辱、践踏算计。
一直等到榨干她的嫁妆,她也再无被利用的价值,曾经她以为两情相许的容恕,灌了她一副毒药,看她肠穿肚烂痛苦挣扎,冷笑着嘲弄她:
裴青玥,我费尽心机娶你,只想借势扶摇,可裴家却牵连我断了仕途,我如何能不恨你?
裴青玥重生了,回到嫁进广平伯府的第二年。眼瞧着容恕正遮掩不耐烦的与她讨要嫁妆,以为裴家奔走为名。她笑了笑,压下心底熊熊而起的孽火。
这一辈子,要不把广平伯府闹的底儿朝天,她就不配做裴家的女儿!
裴青玥如愿拿到和离书的那一天,容恕红着一双眼拦住了她的去路。他颤抖的挽留,极尽卑微。
因为经过一世他才恍然发现,他这一辈子身陷不公与谎言,怨恨蒙蔽的扭曲心里,被深深掩埋唯一残存的真诚与情意,竟然只有裴青玥。
可裴青玥只淡淡冷笑:凭什么你后悔了,我就要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