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别去了。您要信女儿,且再等一半日的,定就有结果了。”
“这么久了就这么个结果,再一半日能怎样?”
白远气的更厉害了。
“您总得信王妃娘娘,那日娘娘叫我去,便是愧疚气急的病了。晋王糊涂,可娘娘不糊涂啊。”
白家不能与晋王府交恶,如同不能与晋王府交好是一样的。
如同有人暗中算计晋王府,朝中也有人亲近晋王府。白家与晋王府交恶,也会有人记着白家。
白家招惹不起。
白远气狠了,他虽惯常好性子,却不是糊涂。女儿不言语和如今的阻拦,他都清楚为什么。愤怒至于越发心酸,倘或怀恩公府还是从前,何至于让女儿受这样的委屈?
一时间满小厅里一家人四顾无言,都红了眼眶。
白远道:
“这贺氏与那回来咱们府上造次的姑娘是一家子的吧。”
都姓贺,都是晋王府的。白知夏这性子是轻易不会得罪人的,贺氏下死手,只能是为了那个没规矩的姑娘。
“嗯。”
白远看女儿:
“行,再一半日,晋王府若还没个交代,怀恩公府是一定要告到盛京府。”
白远咬牙切齿,弄不死也得两败俱伤!明路不行走暗路,终究不能放过那毒妇!
范氏这时候扭头斥白崇:
“你知道么?”
白知夏忙道:
“大哥如何知道呢?”
白崇张了张口,见白知夏只与他递眼色,便垂头不言语了。范氏满肚子气,扭头道:
“夏衫还没送来么?再不送来都别穿了!”
三房的知棋贪婪无比,还是个不顾脸面的,尚没分家时年岁还小,那时候就镇日不是偷就是抢,把白知夏房里的好东西都要摸了去。
范氏防她比防贼还小心。
这夏衫要是明日才送来,要脸面的人总是保不住的。
次日午后,总算见了盛京的城门。白迎别提的高兴。
白知棋听大嫂惊喜的声音,免不得轻嗤。真是锦源州上不得台面的人,见个盛京的城门就这般高兴。想她们白家那是从盛京出来的世家,有爵位在身的。要不是当初大堂兄也在锦源州娶妻了,她大哥何至于也在锦源州娶了这么个没见过世面的女人。
只盼着二哥这回能娶个世家贵女,她也能入高门做宗妇,最好将来能主持中馈,那才是最好不过。
但她的鄙弃和欢喜不过片刻,就见她爹飞快的下了马车。白知棋伸长脖子,难道是大伯派人来接她们了?
她没瞧见白家的人,倒是见她爹一脸高兴的扎到了一个人堆儿里。里头传出斗鸡的声音。
今日的鸡斗的格外凶猛,也叫好赌爱看的人兴奋异常喝彩不断,白迎激越的眼泪都快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