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景阮耸耸肩,“我?自己肯定?是送酒,我?的酒就是最珍贵的,你总不能跟我?一样也送酒吧,那不就敷衍了?”
景颐无奈,柳眉微蹙好一会儿,伸手盖上?盒盖子,把盒子拿到手里,“那就这样吧。”
她?是真的纠结,可也只能先这样了。
景阮递过?来一盏夜光杯,眉眼弯弯:“景颐,来,尝尝我?新酿的酒。”
景颐笑了笑,接过?夜光杯,品味哥哥的酒,眼神间流露出一点心不在焉。
景阮看了景颐一眼,忽然就问:“景颐,你怎么?有些怪怪的?”
景颐回过?神,心里一惊,忙道:“你说什么?呢!”
“我?说,你有点不对劲儿,景颐,难不成这段时间遇到什么?不好处理的事了?告诉我?就是。”景阮一抹领口,坐直了身体,摆出一副准备认真的姿态。
景颐心里可直打鼓,赶紧搪塞过?去:“没有,你想多了,也就是姬宇沛的事。到底我?的婚礼搞成那样,一想到这个,我?还是没法平静。”
景阮歪着头打量景颐,终是笑了笑,没再追问了。景颐也不知道哥哥打消疑虑没有,哥哥这人,眼光很毒,时常一针见?血,景颐是真的心虚。
而景阮又靠回石头上?,长发披散,恣意地拨了几下二弦琴,琴音如泉水。他说:“心里不平静,那我?给你唱歌吧。”
杏花林里飘扬起景阮的歌声,久久不停。
况是青春日将暮,杏花乱落如红雨。
姻缘神(17)
次日傍晚,景颐和景阮一起,来到吞云宫。
景颐素来都?穿黑色的裙子,或者是灰色的,今日想着赴生辰宴还是该穿点喜色在身上,便选了套铁锈红的裙子。
吞云宫今日热闹得很,景颐和景阮将礼物交给宫门前的侍者后,景颐便挽着景阮,走进大殿。
厚重压迫的大殿,今日难得因宴会的氛围,而显出几分轻盈。有乐工在演奏丝竹,黑檀木的地板上,撒了不?少妃色怀梦花花瓣。负责为宾客斟酒的仙婢们,赤脚踩过这些花瓣,留下满殿的余香。
已有些宾客到了,景颐走进来的时候,看见他们都?望向自己。第一眼她就看见北方玄帝、南方赤帝、阴司冥帝,赶忙松开景阮,先恭敬地向他们遥遥行礼。
而他们看向景颐的目光,都?流露着强烈的惊艳。
继承雪族血脉的女子,真的是肌白如雪,剔透如冰羽。
偏景颐还天?上有一头大波浪卷的头发,更是给她添了那么一丝丝异域的神秘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