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一如往常的多干活少说话,默默的扶着贺峥宇下楼回宿舍。
电梯门打开,三楼警察带着争吵中的两男一女冲进电梯,相柳下意识抓着贺峥宇一个转身背对电梯门,用自己的身体阻挡其他人与病人之间的碰撞。
“贺队,前两天才听说你住院了,这么快出来了?”穿着制服的警察看出贺峥宇,熟络的打招呼。
“嗯,关键以后些事没我出马真不行。”贺峥宇在狭小的空间内转个身面向门的方向,一边和同事说话,一边低头望着面前努力为自己撑出一片天地的相柳——
此时两人变成面对面,相柳正对着,是贺峥宇领口之下第二粒最靠近心脏的纽扣。
扣子上三条白线缝制,随着贺峥宇的说话而微微起伏。
身后被不断挣扎争吵的两男一女不断的在相柳背后一胳膊一背鼓涌着,原本撑在电梯壁上的手掌一点一点朝贺峥宇的方向滑。
已经被贺峥宇的体温灼到脸红了!
相柳低下头别过脸生自己的气:我应该不是一个这么容易被男色引诱的人啊?
贺峥宇低头望着面前女人低头,后颈露出一截纤薄透白凸出的骨节,顺着衣领之间的缝隙,可以看到随着颈椎向下的下一节,和更深层。
只觉空气陡然稀薄,莫名的轻咳一声,深吸一口气。
满满的带着相柳体温的香水味道。
“——小心!”
大概是情感纠纷,两男一女说着说着吵得更加凶狠,其中一人也顾不上此时是在有限的空间内抬起手便要挥——
“哎,干啥呢?!——”
电光火石之间,相柳只察觉到脑后一阵冷风,下意识也低头一闪——
原本想要保护贺峥宇的相柳,被对方强劲的臂膀护住脑袋,贺峥宇一个背身,替她扛了身后男人的一肘袭击。
一记闷声。
贺峥宇连哼都没哼,只是回过头望着同事不满道:“干啥呢,犯了什么事?!”
“抱歉抱歉,贺队没事吧?”正巧电梯门刚巧打开,眼看其他协助同事已经等待电梯门口,将正在要死要活的爱情带离现场。电梯内的同事一边道歉,一边跟在后面等着解释。
“犯了什么事?”
“嗨,”说到对方起的冲突,同事噗嗤笑了出来:“看见刚才那女孩了没有,今年才二十岁,一个未婚夫,一个男朋友。”
“感情纠纷啊”说实话,刚才的一击令原本腹部受伤的贺峥宇伤口重新隐隐作痛,脸色难看起来。
“嗯呐,”同事表情舒缓完全没有平日办案的严肃,苦笑着摇摇头:“刚刚和我们在做笔录的时候,又来电话,是她临市的男朋友说是怕女友年纪小在警局受委屈马上过来。”
“——你说贺队,按我们的想法来说这女人都是什么想法?这才二十多岁,三个男朋友?!都为她要死要活?!大爷我今年三十多了,连媳妇影还没见到呢。”正说着同事挥挥手委屈忿忿就要走:“我现在忙着找人做笔录,回聊啊。”
“——等等,”贺峥宇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将怀里的相柳揪着颈口抓出来向前一推:“你去帮帮忙。”
“嗯?”
“嗯?”
相柳和同事都是一脸懵:这不是一个部门的啊,用得着千里送人情么。
贺峥宇冲相柳认真的点点头:“对方刚才不是袭击我了么,是不是和我们一组有关?”
尽管欺负一组的人就是和一组为敌的团体意识还是有,相柳却总觉得贺峥宇突如其来的这一下有其他原因——
“作为一个被你拒绝过的优质男人,为了帮助你擦亮找男人的标准,我特意给你找来机会向我们这位当事人学习学习,你看看人家二十岁三个男人为了她要死要活,你说你自己,这么多年除了我,倒有谁向你告过白?!”贺峥宇凑近相柳耳边,温热的呼吸吹拂起相柳耳边的碎发,悠悠然的落进她的心里,勾着心尖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