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归听到最后一句,隐隐有些意动:“那我若跟其他人家的小姐一样好,阿爹会感到开心骄傲吗?”
时序愕然道:“阿归的存在就足够让我高兴骄傲了,何
必再与其他人比?”()
嘿嘿。时归心里像是突然被抹了一层蜜,甜得她整个人都晕乎乎的,那好吧,那我再多学一点点,争取能让阿爹更高兴、更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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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序刚才还想着给女儿多找点事做,如今时归还没说什么,他倒先反悔了。
他抓住时归的手指,劝说道:“也不用太劳神,阿爹不是最开始就说了,不管是铺子,还是家里,主要还是给你把玩攒经验的。”
“能不能做好都无所谓,就是管得稀巴烂了,也无甚大碍。”
时归可不爱听这话,娇哼一声:“才不会稀巴烂!”
她心头攒着一口气,急切地想给阿爹展示她的本事,等府上的管家账房一来,她就赶紧坐到上位上。
她先是点名了杂货铺账目的问题,又表示了两日后要检查府上的账簿。
管家和账房最开始还不以为意,直到见了时序的脸色,方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其中不少人都寒白了脸。
时序全程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看着女儿一本正经的样子。
直到最后,他才出言敲打了几句:“以后小姐管家,家里大小事无需再找我过问,直接找小姐就是。”
管家等人满目错愕,半晌才讷讷应一声:“……是。”
府上下人间的震动暂且不谈,半个时辰后,拨霞供肆和杂货铺的人也来了,时归全程冷脸,声音又尖又重,根本不给他们辩解的机会。
也是为了震慑下面的人,两家铺子的掌柜全被辞退,帮忙在账簿上动了手脚的账房同样被遣散,其中两人还被直接扭送去官府。
时序稚声稚气地训道:“以后再叫我发现有谁贪了铺子里的油水,皆送至官府论罪。”
地上跪了一帮人,因才见了掌柜账房的下场,闻言只知俯首称是。
打一棒子再给个甜枣儿吃,一向是最能收买人心的做法。
只是时归的年纪摆在这儿,若立不下足够的威严,难保底下人再生反心。
时序止住了她提前准备好的安抚话语,挥一挥手,就将人尽数打发了去:“不急不急,他们如今可不当赏。”
等这些人都被送走了,时序看着仍有气愤的时归,终将嘴角的笑散出来,又爱抚地摸着她的脑袋:“阿归做得真不错。”
“很有威严,也很有气势,一看就是个很厉害的人物。”
时归抬起头来,大言不惭道:“能跟阿爹一样厉害吗?”
时序怔愣一瞬,大笑道:“能能能,阿归可比我厉害多了。”
“阿爹跟你一般大时,还只知哭着闹着不念书,要么就是追在你娘后头讨糖吃,哪有阿归的本事……真不错,阿归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了。”
这短短半日里,时归碰见许多让人不高兴的事。
但每当她心有不愉时,紧跟着就能听见阿爹的赞赏,再一望见那双真挚温和的眸子,她哪里还记得住别的,只知沉醉在阿爹的宠溺中了。
到最后,时序
()也是担心女儿操劳太过,又替她找了个好帮手。
时四一回府就被叫到小阁楼来,话未曾说一句,先被时序指了指,又献宝一般送给了女儿:“以后就让你四兄帮你,他对账目最是精通了。”
说完,他表情一变,又看向时四:“以后你每隔两日回府一趟,替阿归多看着点府上铺子里的账本,有什么问题及时找出来。”
“另也多教导教导阿归,好叫她尽快上手。”
“阿归可累了?不如接下来两日好好歇息一番,等养足了精神,再打理府上外面的麻烦事,不如去京南新宅小住两日吧……”
望着牵着时归手走远的掌印,时四只以下六点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