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陆晏重伤未愈……
果然,陆晏肩头染血,那才长起的伤口显然因着方才而再度撕裂。
“爷为着白姑娘,真是奋身竭力。”
贺笺笺哽咽着,要去捧起陆晏的手看伤,陆晏却扬起手避开了。
白知夏忽然就想笑。
她穿着貌似陆晏的斗篷,却说着陆晏为别的女人奋身竭力的话,难道不可笑么?摆着一副为陆晏说话的模样,却显然在给白知夏添堵。
白知夏似笑非笑的看了贺笺笺一眼,便正色与陆晏道:
“多谢陆世子了。”
语音淡淡,微微垂头。
“无妨。不必客气。”
他说别客气,白知夏也就不客气了,转头关怀袁珩知:
“袁公子无碍吧?若无事,咱们就走吧。”
这句“咱们”让陆晏微不可见的蹙眉,这时候才发觉掌心被烧伤的地方格外的疼,那疼痛一直窜到了心里去。
袁珩知清浅笑道:
“好。”
又转头与陆晏颔首,算作告辞。
白知夏便与袁珩知一前一后的走了。
陆晏竟然觉着……很不高兴。
自伤重昏睡了数日后,他就觉着自己有些古怪。
“爷。便是再看重白姑娘,也该顾惜着自己身子。”
贺笺笺眼圈通红有泪,满是心疼又倔强恼怒的样子。陆晏只是淡淡扫她一眼,就径自离开了。贺笺笺张口要追,可没几步就停下了。
白钰将袁珩知送回袁家马车时,那失散的小厮正焦急的等着。
白知夏慌忙钻进自家马车,想方才孟浪行径,还一声一口的袁六姑娘,就觉着汗颜。
袁珩知看了一眼,唇角带笑,与白钰道谢作别后,才登马车。
白知夏等袁家马车走了,才与豆蔻茯苓道:
“不是说是六姑娘么?”
“是啊。”
茯苓还怔怔的,怎么就变成六公子了?
陆晏离开集市的时候,城防军正匆忙赶来。他冷漠的踽踽独行于喧嚣中,一直到人烟稀少,光亮全无的地方。
巷子深处,陆晏翻身跃进去,没多久屋里点了灯。
崔植揉着眼睛埋怨:
“扰人清梦!”
但见他肩头染血,手掌也烧的一片乌黑残破,便叫小厮:
“把顾宁叫来!”
顾宁来之前,崔植就用惺忪的眼睛盯着陆晏,啧啧称奇:
“韩墨和霍缨呢?怎么就叫你一个人出来了,还又伤了。”
陆晏没答话,但脸色沉的厉害。
他感到很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