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是这么说的?”陶红专看着陶海洋的眼睛问道。
“就是这么说的。说叫你爸管好他的嘴,否则就要了你和你爸的命!说完就走了。爸,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见过任重远后,陶红专还不确定是黄建盛指使的,但是通过陶海洋这件事,陶红专断定就是黄建盛干的,不然还能有谁要叫他管住自己的嘴呢?显然是黄建盛,怕他去京天举报!
好你个黄建盛,你真是够狠啊!你给我等着,我跟你没完!
陶海洋的大腿是粉碎性骨折,需要消肿后手术,完全恢复至少需要三个月。
陶红专不可能在春阳天天守着陶海洋,就把安意如叫到了春阳。
安意如很高兴,不过让她天天在医院守着她也守不住,就专门找了个护工,安意如不会每天都待在医院,樊庆龙那边一有时间,她就会跑出去跟樊庆龙约会。
“陶市长,晚上有时间吗,想去家里看看您。”明展翼给陶红专打电话说道。
“在家呀。你过去吧,正好咱们俩一起吃顿饭,喝一点。”陶红专郁闷道。
最近陶红专的心情极度糟糕,每天晚上回到家都回一个人喝闷酒,一直喝到不省人事。明展翼打来电话,陶红专觉得这个小子可以陪他喝点,也省着他一个人喝没意思。
晚上,明展翼来到了陶红专的住处。
“您这是怎么了?看着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啊?”明展翼一脸的关心和担心。
陶红专拿起酒瓶给明展翼倒酒,笑道:“没怎么,就是最近事情有点多,有点累而已。”
“您可得多注意身体,毕竟是六十岁的人了,健康问题可是头等大事。”
“谢谢你的关心。你今天过来是单纯来看我吗,还是有别的事情?”
“除了看您,还有就是向您道别。”
“道别?”陶红专不明白什么意思。
“我舅已经把我调到春阳台了,下周就过去。”
“哎呦,是吗,那可得恭喜你了。希望你到了春阳以后,事业能够更上一层楼。”陶红专举起酒杯说道。
明展翼拿起酒杯跟陶红专碰了一下,说道:“谢谢陶市长。”
喝了一口酒,明展翼放下酒杯问道:“您提前退休的事情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进展啊?”
陶红专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您没去找我舅好好说说吗?”
“说了,无济于事。只能等着任期结束后退休了。”
“说实话,我一直以为我舅跟您的关系特别好,因为我知道这些年您没少给我舅送东西。没想到居然在这样的一件事情上他会不愿意帮助您,这让我真的感到很意外。我想也许是跟他一直在忙着当省长,没有时间,不想在这个时候分心有关系吧。”
“他当省长的事情定下来了吗?”陶红专关心道。
“基本已经定了。我听我舅妈说,巴山水最迟月底就会走,巴山水一走,钱全就会补位,到时我舅舅会上位。所以我舅最迟月底就能当省长。”明展翼拿起酒杯跟陶红专碰了一下,一口干掉后说道:“我舅这个人不光是有资历也有能力,他能当省长,主要是在京天的靠山很硬,我舅妈说很多人都想跟他竞争省长,但是现在已经纷纷全都出局了。”
“这么说你舅舅是碰不得摸不得喽?”陶红专冷笑道。
“可以说这么吧。据说也有人为了阻碍我舅当省长,在背后使绊子的,但是全都没有管用。”
“那你也得叫你舅小心一点。没管用可能是没碰到茬子,真要是碰到了,别说是当不上省长,只怕副书记也难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