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没有想到,那心头血竟然会靠吸取魂魄,而长成了彼岸花。它脚踩着枯骨,吸取着放以万计的魂魄,在一千多年的守望中,渐渐有了自己的思想和执念。它脱离了我的掌控,与我分了心,想要先我一步找到你,报复你。子曰,它恨你,恨你让它苦等了一千多年。“这是他的心魔,也是我的心魔。“直到,你最后一次走近‘其城’门口,他似乎察觉到了你的存在,情绪变得激动起来。他想隐瞒他的情绪变化,却殊不知,他是我的心头血,尽管与我分了心,我还是可以察觉到他的异样。只不过,这种异样马上就清失不见了。而他的魂,也随之消失了。”:子曰殉情天地合(四)上仙缩了缩脖子,暗道:都怪雷神!孔子曰的上辈子极其丑陋,是他请雷神动用天庭军火将其劈死的。结果,那雷神劈得手法不咋地,愣是劈坏了王母娘娘封在孔子曰天灵盖上的“藏魂咒”。幸好他及时补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就这,那守在“冥城”门口的彼岸花还是察觉到了,愣是勾住了孔子曰的脚趾,缠着她,与她一同坠入轮回之中,投胎成了乖张暴涙、惊才绝绝、心狠手辣的卫东篱!虽说卫东篱没有彼岸花的记忆,但其执念还真不是普通的强悍,竟然能在芸芸众生中屡次和孔子曰纠缠到一起。那二人的感情,一路走来,还真是血腥!说卫东篱恨孔子曰吧,也不尽然。否则,他为什么会心甘情愿地守在“冥城”门口,苦等她一千多年?说是爱吧,也不会是。否则,他也不会将挖蛇胆,砍狗头,用人肉喂白虎这一系列动作,干得热火朝天,痛快淋漓!哎...这啊,也许就是虐缘!咳......他可是清心寡欲的神仙,不懂那些儿女情长,不懂啊...。。。。。。。。。。。。。。。。。孔子曰听完了殷邪魔君的话,咬着下唇,痴痴地笑了起来。她觉得,这一切的一切,简直就像是一个恶劣的游戏。你投入那么多的猜力到游找中,努力寻宝,奋起杀敌,然而,无话你如何强大,你终是逃不过“gaover”退出游戏,幡然醒悟,自己投入了那么多,却没有真正得到过什么。莫不如,一早儿就拒绝游戏,爱咋咋地!只可惜,她自以为是,她要强,她非要对天叫板,结果......中毒大深,逃不出这场游戏。她只是一个女人,没有勇气承担那么多人的生死,没有能力拥抱那么多人的深情,没有力气阻止悲剧的发生,没有手段改变故事的结局......那些爱她的、伤害她的人,那些她喜欢的、鄙视的人,都已经离她而去,却留她自己面对着最后的结局!她赢了,又怎样?她没有爱上青翼大帝,没有死在他的剑下,又能怎样?百里凤和胡狸,为了她不惜放弃了自己的生命。然而,这世界没有了他们,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有些感情,也许不是爱情,却也不是发情。它浓得化不开,它淡得扰如水,它就是一声简单的“喜欢”,却值得她孔子曰生死相许!何必那么复杂呢?只不过是生死而已。孔子曰笑着伸出手,向殷邪魔君讨要青翼大帝的魂魄。他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将其放进她的手心。孔子曰把玩着那颗魂魄,问上仙:“你答应过,要帮我三个忙。最后一个,我现在提出,我要百里凤复活!”上仙一脸歉意地说:“子曰啊,不是本仙不帮你啊。百里凤的魂魄,怕是早就飘到地府去了。本仙......本仙实在无能为力啊!”孔子曰又问道:“用‘晶梭子’,也不可以?”上仙轻吹道:“那‘晶梭子’倒是有起死人肉白骨的作用。只不过,它如今已经不知去向,你要去哪里找呢?就算你能找到,百里凤也未必能回来。你......哎...子曰,你就听本仙一言,别再执着了。”孔子曰微微低垂下眼脸,沉思了片刻后,对着青翼大帝的魂魄低语道:“青翼,人不应该背负大多的往事。你我的故事,就此刻下句点吧。”说完,将手中的魂魄把给了上仙。上仙忙慌情张张地伸手接住那颗魂魄,然后将其小心翼翼地放入到紫檀盒子里。孔子曰看向殷邪魔君,非常平静地说:“如果我只是一个旁观者,在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后,一定会为你的痴情而感动。然而,非常不幸的是,我却是亲身经历了这场需要用性命做门票的闹剧。说实话,我的心已经活生生的撕碎了,再也感觉不到任何的喜与悲。“殷邪魔君,我不知道我们到底有怎样的前缘,但是,我孔子曰可以拍着胸口说,如果我曾经爱过你,你若没有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情,我绝对不会离开你,去与青翼大帝在一起!这是我的固执与骄傲,无论经历几世,都不会丢掉的秉性!所以,你我之间,别说谁负了谁。“因为你,我遭受诬陷,受尽轮回之苦。也因为你的七颗魂魄,让我相信了生死相许的爱情。所以,我们两清了。“如果......如果胡狸在你的体内,麻烦你告诉他,倘若我有来生,愿许他一世!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殷邪魔君听了孔子曰这话,心中泛起了强烈的不安感。他一把抓住卫东篱的脖子,对孔子曰说:“待我收回心头血,你便会想起,你曾经是如何的爱我!”孔子曰的呼吸一窒,一把放下插在树干上的匕首,将那锋利的刀刃对谁自己的喉咙,冲着殷邪魔君喊道:“你放开他!否则,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殷邪魔君的眼中划过一丝痛楚,讨价还价道:“我可以放了他。不过,你要嫁给我!”卫东篱轻轻地颤抖着肩膀,笑了。殷邪魔君眯起眼睛,沉声问:“你笑什么?!”卫东篱气撑着一口气,嗤笑道:“笑你也配作魔君!”殷邪魔君收紧手指,锋利的黑色指甲刺入到卫东篱细腻的肌肤,“小小彼岸花,竟敢挑衅本座!你且受死吧!”“嗤......”匕首刺入心脏的声音,不大,却好似一个分割点,将整个世界都变成了静止的画面。孔子曰仰起骄傲的下巴,孩子气地笑道:“看,我说过,如果你要杀他,我会死在......咳咳......死在你面前!”殷邪魔君的眼睛里渐渐地庶满了红血丝,手指在不可抑制地颤抖着。他神色恐慌地扔下了气若游丝的卫东篱,然后竟然有些不知所措地望着孔子曰。找了太久,等了太久,痛苦了太久,自责了大久,失而复得的喜悦还没有深刻体会,难道又要失去了吗?不!不会的,不会的......卫东篱咬着牙,拼命爬到孔子曰的脚边,用尽会力地揣住她的小脚,字字血泪地嘶吼道:“孔子曰,我!恨!你!”孔子曰的身子一震,却是笑了。她温柔地说:“卫东篱,我有一句话要告诉你。我......咳咳......我历经九世轮回,选择男人的眼光,一直都糟糕透了。呵呵...这一世,也是一样。老娘...老娘这辈子,爱得就是你这个冷血的王八蛋!”挣开卫东篱的手,捂着流血不止的刀口,一步步地走到百里凤的尸体旁边,轻轻地躺下,头枕在他的胸口,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呢喃道:“百里凤,这一世,有我陪你。我们,死同穴......”拔出插入心脏的匕首,唇角上扬起心满意足的微笑。这一世,对于孔子曰而言,很完美。她爱卫东篱。百里凤和胡狸爱她。稳定的三角形,不稳定的感情关系,却让她终于相信,这世间确实有奋不顾身、生死相许的爱情。很好,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