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放心,儿子会全力以赴。”被自己父亲警告,长隐并没有什么感触。他能够理解父亲的想法,当年一事是父亲心中的执念,若是没有报仇的想法支撑着,父亲当年就自裁以谢罪了。父亲能够容忍他在下界游荡逃避百年,已经是极大的宽容了。“你明白就好。”楚父拍了拍长隐的肩膀,欣慰的说道。长隐是楚家唯一的未来和希望,他绝对不容忍他沉溺于儿女私情。就当他是自私好了,他当年犯的错他来赎,可是楚家的未来就只能长隐代替他实现了。长隐可以娇妻美妾,三宫六院,为楚家开枝散叶,甚至对于这一点他求之不得。但是,绝对不能爱上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更加不能是帝君的女儿。楚家倾尽家族之力培养出的继承人,绝对不能有任何的弱点。他甚至都想过如果长隐实在对鸢梓难以割舍,那么他就出面做这个恶人,杀了鸢梓,然后他自杀。这么多年,他早就无颜面对楚家人了。如果不是他,又怎么会引狼入室呢。想起当年发生的事情,他就忍不住食其肉饮其血。正文听说你假冒本尊“长隐,楚家的未来就看你的了。”“艰难险阻,为父和你祖父,以及各位叔叔,会替你一一拔除。”长隐眼神黯然,他能够听出父亲的言外之意,也知道父亲已经存了死志。不需要怀疑,只要大仇得报,父亲绝不会存活于世。不管怎么说,父亲都需要给族人一个交代。……“帝君,这是要讨伐楚家了吗?”楚父看着坐在马车中的帝君,勾勾嘴角,随意的问道。“大哥,楚家草菅人命,我虽为楚家一份子,但是此刻却不得不出手大义灭亲,亲手斩断这一切。”“我不能亲眼看着楚家成为天外天的毒瘤,对不起了大哥。”帝君走下马车,威严大气的帝君服侍,让他格外显眼。“帝君,我楚家万年名门,煊赫家族,当年天外天战火纷飞,诸侯林立,是我楚家站出来剿匪,血雨腥风中杀出了一个盛世安康。”“我楚家万年的名声,绝对不容侮辱。”“楚家登上帝位后,主施仁政,让混乱不堪,法纪不明的天外天井然有序。”“为了护佑中极天,我楚家数十代人前赴后继,悍不畏死,如今就要为我楚家冠上草菅人命的名号吗?”楚父说的悲怆,看着帝君分毫不让。就算是要撕破脸皮,他们楚家的名声也不容有失。“帝君,凭着一个来历不明的号称无所不知的老头儿,你就要对我楚家下手了吗?”“还是凭着这些死者家属的哭诉,就认定了是我楚家所为。”楚父身后的大门敞开着,但是也只能看到长隐和管家二人,其余的楚家人仿佛根本不知道帝君前来。“大哥,我知道你心中有不忿,作为弟弟也不想把楚家赶尽杀绝。”“我从来没有否认过楚家的家教,可是楚家人员众多,旁系杂乱,难免会有个不懂事的。”“只要大哥交出杀人凶手,我这就退去。”帝君十分生动的演绎了一个委曲求全的忠义之人,让人看起来忍不住唏嘘。“呵……”“帝君,很是不好意思,我当年在外游历,正好也结识了一位奇人异士,他说他才是那位号称无所不知的神秘老者。”“这样一来,我就有疑问了,不知帝君那位老者是从何寻来,为何又一口咬定那些人就是我楚家说啥呢?”楚父的话音落下,空无一人的大门后走出来一位白发苍苍,面色红润,看起来仙风道骨的老人。与帝君前些日子寻找的那位在相貌上并没有太多的相似,只是气质很类似罢了。“听说有人假冒本尊。”老人的话语一出,围观的人有些发愣。“听说有人假冒本尊……”在楚家推出那个老者后,人群中也想起了一道声音,只是说话的人看起来更像是个老流氓,而不是个仙风道骨的仙人。老流氓的身上还挂着一个硕大的酒葫芦,一身白衣因着上了年头,也有些看不出本来的颜色。帝君和楚父同时心中一凛,暗暗揣测说话的人是敌是友。正文小子有事请教您但是不论是敌是友,这都是个不出世的高人,若是动手,孰胜孰劣都很难说。想到这里,楚父对着自己推出的那个老人做了个手势,示意它稍安勿躁,先不要说话,负责被当场打脸,很难收场。而不明所以的围观群众,也看不出老者身上的修为有多高,简单朴素的更像是个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普通农夫。所以,说起话来也就没那么客气。“就你这副穷酸样,哪里会是那个无所不知的神秘人。”“就是,也不知道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究竟几斤几两。”……听着身边人不客气的话,老者也没有动怒。手中的拐杖随意的敲了敲地面,坚硬的青石板路面就裂开了一道一人有余的缝隙,不断有人落进去。一时间,哀嚎声,救命声不绝于耳。对于这一幕,老人视若无睹。“太吵了,这样路不是就散开了吗?”老人淡淡的说道,轻咳一声,犹如一个行将就木的病人,看不出任何修为。可是,看看地上被一拐杖砸开的地面,谁都不敢小觑这个看起来落魄邋遢的老头儿。短短的几秒中,数十名围观的人群落入裂缝中。老人再一次拿出拐杖轻轻敲了敲地面,这下不用老人开口,人群就疯狂的往远处散开。人群四散,老人身边只余一位水蓝色长袍的男子。拐杖落在地上,地面没有再裂开,反而裂缝合在一起,那些落入裂缝的人严严实实埋在了地下,不留缝隙。“小子,你不害怕吗?”老人看着身边面容清冷,眼波淡然的青年,似笑非笑的问道。“不是不怕,是知道您不会再重复一次。”男子淡淡的说道,拱手弯腰尊敬的说道。“自作聪明……”老人轻嗤一声,拿起拐杖,直直的指向男子的瞳孔。长隐看着这一幕,瞳孔一缩,忍不住想要开口说话。林泽豫对着长隐微微摇了摇头,他既然没有仓皇逃窜,自然有把握保证自己的安全。“您修为高深,天外天所有的事情尽在您耳中,恰巧小子我有事需要请教。”“您方才除去的那几人也不是普通的民众,而要么是一些江洋大盗,少杀抢掠无恶不作的人,要么就是一些隐在暗处没个正经身份的。”“这就说明,您不是一个滥杀无辜的人。”“小子问心无愧,从不曾作奸犯科,所以无所惧。”林泽豫条理清晰的说着,不卑不亢。老人面色平静的听着,不言不语。“请教我?难道你不知道本尊的规矩吗?”“不知。”林泽豫诚实答道。对于这位传说中的神秘人物,林泽豫确实不了解。“不知就敢在这里大放厥词。”老人的拐杖抵在林泽豫的胸口,轻轻一击,林泽豫的身子像后倒退了几部,嘴角喷出一口鲜血。“多谢前辈不杀之恩。”踉跄倒在地上的林泽豫爬起来的原来是您老人家长隐的手已经紧紧握拳,然后又松开。站在长隐身边的楚父诧异的看了长隐一眼,凝了凝眉。看来这位少年英才跟长隐也是熟识了。“你小子倒是聪明,看在你长相颇合本尊胃口的份儿上,饶你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