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梁山大阵,远远便能感觉到,阵中丝丝煞气涌出,直叫人感觉不寒而栗。
李金吾,太真驸马两个不由暗暗后悔,心中不禁有些担心,担心兀颜延寿的完全。
不过见梁山泊阵门大开,兀颜延寿却是不屑冷笑。用手掐算,当日属火,火克金。
看了看梁山阵中,正南离位,似乎是故意露出的空门,兀颜延寿心中暗自发笑。
理也不理阵门大开的离位,兀颜延寿一声令下,带着军马,转过右边,只从西方兑位上,荡开白旗,杀入阵内。后面的被梁山泊的弓箭手射住,只有一半军马随着兀颜延寿攻入大阵,其余军马只得无奈退回。
不说那些军马,只说小将军兀颜延寿,引着军马奔入阵中。他也是个懂阵法的,自然知道,要破此阵,必先夺了此阵中军那面杏黄大旗。
只要打了那面杏黄旗,此阵不攻自破。
知道要诀的兀颜延寿,没有丝毫犹豫,直奔中军,只不过,才到阵中,便见中间白荡荡如银墙铁壁,似乎要将自己团团围住。
兀颜延寿见了,惊得面如土色,心下暗道不好,急忙吩咐手下兵将,四边打通旧路,杀出阵来。
众军得了将令,急急回头看时,白茫茫如银海相似,满地只听的水响,根本寻不到来时路径。
小将军兀颜延寿心中慌乱,急忙引军杀投南门而来,只见南阵之中,千团火块,万缕红霞,就地而滚,并不见一个军马。
兀颜延寿见状,哪里还敢出南门?又次引军,铲斜里杀投东门而来,只见带叶树木,连枝山柴,交横塞满地下,两边都是鹿角,无路可进。
无法,兀颜延寿再转过北门来,又见黑气遮天,乌云蔽日,伸手不见掌,如黑暗地狱相似。
那兀颜延寿在阵内,如无头苍蝇一般,四下乱闯,四门皆无路可出。不由心中惊恐,知定是自己大意,中了梁山泊奸计。
见手下兵士人心惶惶,如此下去,必败无疑,只得勒住战马,一挺手中方天画戟,大声喝道。
“莫慌!这不过是梁山蛮子的障眼法!尔等休慌,且与我一同就这里死撞出去。”
众军得了将令,稍稍安心,齐声呐喊,杀将出去。
慌忙中,旁边撞出一员黑甲大将,高声喝道。
“孺子小儿!哪里走!”
那兀颜延寿此刻就如惊弓之鸟一般,草木皆兵。突见敌将,仓惶应战,措手不及,脑门上早飞下一钢挝来。
好在兀颜光平日里要求严格,督促兀颜延寿每日苦练不辍,关键时候,这些都成了兀颜延寿的救命稻草。
眼看钢挝已到,兀颜延寿眼明手快,急忙横方天画戟来挡,却不料,‘赤面虎’袁朗使用的是双挝。兀颜延寿虽然挡住了,自己脑门上的钢挝,却不防,袁朗左手的水磨炼钢挝,斜刺里早到,兀颜延寿再想收戟格挡,已然来不及了。
可怜小将军兀颜延寿,雄心勃勃,一心想要阵前显威,为国效力,为父争光。却不想,在这九宫八卦阵中,命丧黄泉,被袁朗一挝,连盔透顶,打得粉碎,撞下马来。
主将惨死,兀颜延寿手下番兵番将,顿时惊慌失措,只是阵中黑天摸地,东西不辨,这些番兵不过片刻,便被梁山军士,收拾个干干净净。
不说阵中的兀颜延寿,且说太真驸马与李金吾将军,两人各引兵一千,压住阵脚,只等阵中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