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传令兵便回到阵前,对着李逵耳语几句。
得了张枫将令的李逵,再次得瑟了起来,挺直胸脯,撇了撇嘴,不屑的道。
“与你个小娃娃比斗,都有失俺中原大国气度。这样,俺也不欺负你个小鸟番,就这九宫八卦阵势,虽然浅薄,你敢打么?”
“此话当真?”
听了李逵的话,兀颜延寿面色一喜,当即大声问道。
“你个小番子,哪个鸟耐烦与你耍子!”
见兀颜兀颜一脸不可置信,已经得到张枫准确将令的李逵,嘿嘿怪笑道。
“好!一言为定!量此等小阵,有何难哉?你军中休放冷箭,看咱打你这小阵!”
听了李逵的话,兀颜延寿却一改阴沉的脸,满脸喜色,好似生怕李逵反悔,当即拍板道。
不过,兀颜延寿这番轻易决定,却吓得压住阵脚的李金吾,太真驸马两人不轻。
要知道出兵前,都统军兀颜光上将军,可是与二人仔细交代过,到了幽州,万事小心,切不可冲动行事。
如今这兀颜延寿,如此轻易的,便答应了梁山蛮军破阵,如若这其中,梁山泊但有诡计,叫已自己二人如何与兀颜光统军交代。
想到这里,太真驸马与李金吾再也待不下去了,双双打马到了兀颜延寿身边,
“先锋,此事还需再议!……”
李金吾担心兀颜延寿中计,兀颜延寿身边,紧忙低声说道。
“不错,李金吾将军所言极是!先锋不知,这梁山贼蛮最是奸诈。此事还需我等好好商议一番才是。”
听了李金吾的话,一旁的太真驸马也开口劝道。
听了李金吾与太真驸马的话,兀颜延寿微微一笑,摆摆手,才要说话。不过辽军阵中这番异动,也被阵前的‘黑旋风’李逵看个真切。这黑厮虽然听不到阵前这三个番子说些什么,不过看样子,也能大概猜出,定是那两个番子,在劝诫那个年轻的番子。
李逵见状,怪眼一转,坏水冒上心头。呵呵怪笑,大声喝道。
“娃娃就是娃娃!看你这个鸟样,也不似能做主的人物!这样也好,你先去与你家大人商议,商议好了再来,黑爷也没有功夫,与你鸟耍!”
“你……”
兀颜延寿原本还要与太真驸马,李金吾解释什么,不过听到李逵这番话,顿时火冒三丈,哪里还有心思与太真驸马,李金吾两个再多说什么,当即打马上前,挺起手中方天画戟,戟尖直指李逵,厉声断喝。
“尔等粗鲁蛮子,不过一个九宫八卦阵,区区浅薄小阵,本将八九岁时便识。尔等粗鄙蛮子,却拿来炫耀,当真可笑!你速去准备,本将这便来破阵!”
“好,一言为定!”
见兀颜延寿上当,李逵大喜,当即根本不给辽将反悔的机会,大喝一声,‘滋溜’一声,钻进了军阵之中。
“延寿,你怎么可以轻易答应蛮子破阵?”
兀颜延寿这边答应的痛快,辽军阵前,可是急坏了李金吾,太真驸马两个。那李金吾心情激动之下,也顾不得什么虚称了,直接叫出了兀颜延寿的名字。
太真驸马与兀颜延寿,远不如李金吾那般亲近,不过此刻也是满脸焦急的望着兀颜延寿,双眼中满是无奈担忧。
见李金吾两人如此,兀颜延寿却是无所谓的一笑,摆摆手,低声道。
“两位将军莫要担心!延寿虽然不才,不过自幼与父亲学习家传阵法,虽不敢说精通,不过区区九宫八卦阵,延寿早已烂熟于胸。诸般变化,早已不知与父亲推演多少回了。哼!这些宋朝蛮子,狂妄自大,想以小小阵势赢我,简直痴心妄想!这样,两位将军各领一千军马,压住阵脚,待我打透他那阵势,便来策应。”
“这个……”
李金吾,太真驸马两人见兀颜延寿,一脸笃定,也是没有说辞。
尤其是,此时两军赌约已成,如自己再次反悔,同着两军数万人马,不说兀颜延寿拉不拉得下这张脸,便是兀颜延寿真的不要脸了,在两军阵前公然失言,只怕对己方士气,也将会是个致命的打击。
太真驸马,李金吾都是惯会领兵的大将,岂会不知,如若此战辽兵没了军心士气,那么这次出兵骚扰梁山泊,基本上也就失败了。
想到这里,李金吾,太真驸马两个互视一眼,也只得无奈的点了点头。
见李金吾两人点头,兀颜延寿顿时大喜,令众军擂鼓助威。
这时,梁山军中一通鼓响,但见阵中各色号旗飞舞,大队军将,急先涌来,占住中央,里面列成阵势。
远观未实,近睹分明,正南上这队人马尽都是火焰红旗,红甲红袍,朱缨赤马。前面一把引军红旗,上面金销南斗六星,下绣朱雀之状。那把旗招展动处,红旗中涌出一员大将。怎生披挂?
但见:盔顶朱缨飘一颗,猩猩袍上花千朵。狮蛮带束紫玉团,狻猊甲露黄金锁。狼牙木棍铁钉排,龙驹遍体胭脂裹。红旗招展半天霞,正按南方丙丁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