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闯了祸事?的陆道莲与自个儿弟弟对?视,他面无表情,晏子渊得逞样,抬手恭维道:“轻易叫一个女?娘心如死灰,还是兄长厉害,阿弟当?真自愧不如。”
他免不了得意地?笑,陆道莲淡淡问:“是吗。”
晏子渊再朝他看去时,陆道莲的眼神无风无浪,纯粹的黑,幽深而静默,晏子渊想到了后山之中的沼泽地?。
瞧着无害,却藏满杀机。
午食,宝嫣并未与他们一起享用。
她?推脱天热,胃口不佳闭门不出,暖阁里的茶水她?开始还去送过一次,后来就换了松氏去了。
陆道莲的神色平平,没有受丝毫影响,斯文地?将?伙房准备的野果肉片吃得干干净净,擦了下嘴,等不到人来便?走了。
和他一比,晏子渊瞧着也?没胃口多了。
他开始回味过来,这人是没有心的,新妇伤心难过,代表差点栽在他身上,这岂不是说明她?对?自己的不忠。
新妇若是不在意,他才应该高兴才对?。
而不是得意,有人令她?难过了,看似两败俱伤,实际上真正?受损的只有他和宝嫣而已。
他这位兄长,才是真正?的赢家。
“女?郎,这只猫儿该叫什?么?可要给它取个名儿?”
在看通体雪白的狸奴时,宝嫣心中并没有泛起丝毫涟漪,但这等天生博人宠爱的小兽,还是很可爱的。
就像她?再次听见那两兄弟背后谈论她?,她?还是没想将?这等宠物扔掉,或是还回去。
也?许还是有考虑过这么做的,但会显得她?太刻意了。
就仿佛十分?在意那个人的话一样,宝嫣有了上回的经验,学会了改正?,有了进步,没有将?自己弄得可怜兮兮。
免得松氏和小观又?为其担心,宝嫣披着薄衫,手里攥着写给家里的家书一角,等待墨干。
一边轻吹,一边瞥着在小观手里不大安分?的猫儿,想了想:“就叫不思。”
“不思?”
不思不想,不忆不念,小观迟疑地?问:“会不会,太严重了?”
听着颇有决绝的味道,婢女?不敢细问,又?怕惹了宝嫣伤怀。
“好像是太正?经了。”
宝嫣思索了片刻,改口道:“那还是改叫猫儿吧,不取名儿了。”
她?秀眉微微蹙,一句不经意的话,态度却很认真。
宝嫣挥挥手:“你带它先出去玩会儿,我还有事?要想,要一个人静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