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嫣身姿袅袅,广袖削肩,一把细腰刚从他们眼前离开。
晏子渊瞬间变了脸色,质问陆道莲:“怎么,兄长想还俗了吗?”
“你在气急败坏?”
陆道莲反问,他神态堪称轻松:“还是在发疯。”
晏子渊冷笑:“方才,你以为我什?么都没瞧见?”他将?怀疑两人暗生情愫的事?说出来。
“我那新妇看你,两眼发直泛春,别?说你不知那是什?么意思。”
有句话叫旁观者清。晏子渊确信自己没看错。
但是陆道莲说:“那我确实不知。”
他几乎是没有停顿,甚至在听到晏子渊的话后,表现得有一丝惊讶,不知道是在做戏,还是当?真那么想。
陆道莲:“就算知道,又?与我何干。”
晏子渊眼皮一跳,朝着他身后的方向望去。
不知什?么时候,宝嫣去而复返,面色惨白地?站在台阶上,冷酷地?说出那番不负责任的话的陆道莲微微侧首,朝她?看过来。
他眉眼都没变一下,也?看不到一丝慌乱和不忍,就好像真的跟他没有干系一样。
很安静淡漠地?盯着宝嫣问:“少夫人是落下什?么东西了吗?”
“没,没有……”
女?娘开口的声音透出一丝伤心和虚弱。
“只是来问问,兄,兄长……要不要留下来用午食……”
宝嫣没离开太远,就听下人来报,说是庄子里送来了孝敬她?的山中野物,一些肉和野果,问她?要怎么处理。
宝嫣便?想到了送了她?一只猫的陆道莲,他既然要留下和晏子渊喝茶谈事?,那么也?应该不会那么快离开。
此时已经隅中,该用午食了。
想着为了感谢,以及分?享野物,于是过来问问,他们的意思。
没成想,好心办坏事?,弄巧成拙了。
晏子渊和陆道莲的话,刚刚好叫她?听个一清二楚,连躲避的机会都没有。
看来下回还是不能再烂好心了。
宝嫣我见犹怜,故作不在意地?朝他们笑了笑,掩盖不住地?低落道:“是我不好,打?扰到二位了。”
她?不再看一眼陆道莲,倒是任由他们二人盯着自己,形容狼狈地?快速离开。
这回真就没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