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英眸光幽邃,她让群三归队,自己盘坐在马车上咬着手指。
如此一来,这个张秀交出的书信更增加了几分可信度,但也不能排除他是岐王的细作。
兵者,诡道也。
李元英何尝不是在赌,若赌张秀不是岐王的细作,那么这几封书信足扭转战局,决定胜败。
若赌张秀是岐王的细作,或许可以利用这个细作,将计就计,反将岐王一军。
李元英又翻身站起来,朝前头喊道:“幽兰!”
幽兰没听见。
月万仇捂着胸口,跟着站起来,手搭在李元英的肩上,帮她喊。“幽兰!你家将军叫你!”
前头几个人纷纷看过来。
幽兰拨马往回走,到李元英跟前。
李元英一跃,跳到马上,搂着幽兰的腰,二人蛐蛐。
“务必把张秀给我看紧了,无论他接触什么人,讲了什么话,都要立刻跟我汇报。”
幽兰问:“将军既然怀疑张秀,不如直接将他禁足,严加拷问。”
“我还有别的考虑,总之,看紧他,但别限制他自由。”
“陪他演戏?”
李元英笑着点头。
幽兰了然。
“丞相好像不太开心。”幽兰拉着缰绳,侧头看了一眼李元英。
李元英趴在她的肩上,淡淡道:“是我惹的。”
幽兰笑。“那将军要哄吗?”
“怎么哄?他现在都不与我说话了。”
“将军可以主动与丞相说呀!”
“那我多没面子?”
幽兰笑笑,没继续劝。
走了一天,军队停下修整。
李元
英端着饭碗,刚想在荀亦身边坐下,荀亦立马起身到了别处,疏离又冰冷。
她锲而不舍,厚着脸皮又凑过去。“一会我们去林子里打野兔吧!整日吃干粮,也没什么油水。”
荀亦往嘴里扒拉一口饭,慢条斯理的嚼着,没吭声。
李元英歪头瞅他。“行不行?”
荀亦睨她一眼,表情冷若冰霜,厌戾极了。“这种事你不去找月万仇,找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