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大义凛然的话太多,我就不说给你听了,”言豫津哈哈一笑,仍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我只知道,这么做是对的。”
“好,”梅长苏忖掌起身,也是展颜一笑,“这般胸襟,令我汗颜。以茶当酒,先敬你一杯!”
言豫津接过茶杯一饮而尽,冒出了两个字:“好饿。”
“等那位费大人安排好兵马,自然会来为你摆宴的,再忍忍吧。”萧景睿笑道。
“谢弼呢?”梅长苏浅笑着看向闷在一旁不响的谢二公子,“你是要现在就避嫌离开,还是在这里再呆一晚,明早跟豫津分手?”
谢弼自然知道现在就走最好,但梅长苏与萧景睿必然不会此时丢下言豫津跟他同行,何况他也不想显得过于凉薄,当下闷闷道:“你们就乐吧,将来才知道厉害。我现在还担心庆国公破釜沉舟,对豫津也下狠手呢。”
萧景睿心中一颤,想想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掌心不由渗出了冷汗,“不行,我还是要跟豫津一起走,实在危险的时候还可以保护他……”
“你保护我?”言豫津撇撇嘴,“虽然公子榜你排名比我靠前,但论起武功咱俩可差不多,谁保护谁啊?”
“这个你们不用担心,”梅长苏悠悠笑道,“虽然已离了江左地界,但我还有几个朋友可以拜托帮忙。明天你出发时,我介绍四个人跟你同行,只要庆国公不是点齐一两千人马来场惊天动地的大仗,这四人当可保你无恙。”
“如此真是多谢了!”萧景睿大喜之后,又有些疑惑,“你不是说江湖人一向不与官府作对吗?”
“这是国舅府的公子跟庆国公打擂台,那四个不过是言公子的护卫罢了,关江湖人什么事?”
“对啦,”萧景睿突然想起一事,“你不过是说一过江就有个人来保护你吗?在哪儿呢?”
梅长苏眉目轻舒,黑水晶般的眼珠略略转动一下,笑道:“过了江他就在啊,你们没看见?”
三人一惊,六只眼睛全都睁得大大的,四下里一番寻找,也没见到半只衣角。
“飞流,出来见见三位公子,我们将来可要叨扰他们一阵子呢。”江左盟宗主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