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能拿到彩头,也是他们出人头地的好机会,故而每年的狩猎骑射都格外的精彩。
沈婳虽然没能亲眼瞧见,但沈长洲都会说给她听,前几年陛下病重,参加的人也寥寥,今年沈长洲也是带着抢彩头的目标来的。
听说凌越还没上山,她才松了口气,“大哥哥呢?还有……”
她朝那边使了个眼色,杏仁明白地压低声音道:“大公子同三公子一并去跑马了,表姑娘早早来过,见您睡得沉就带着小寒出去了,说是去透透气。”
沈婳狡黠地眨了眨眼,看来昨夜与她说的话,她都听进去了,这是打算要行动起来了。
鱼儿这不就咬勾了。
“走,我们也换身骑装,去马场转转。”
沈婳是真的喜欢骑马,骑装也是绣娘特意准备的,她挑了身显眼的红色,将长发高高束起,换上马靴提上特质的小马鞭,气昂昂地出了帐子。
许是为了下午上山做准备,很多人都去附近熟悉环境了,马场上的人反倒并不多。
她瞧了一圈都没发现凌越的身影,正要差人去问,远远就有人同她打招呼了。
“婳儿,快到这边来,你怎么这么晚才来,早上陛下开弓可热闹了,太子三箭连中靶心你都没瞧见。”
说话的是她自小玩到大最好的闺友程家大娘子程关月,比她要大两岁,今日穿了身松绿的骑装,火红的飘带将长发束起,清新的就像一汪春水,瞬间涤荡走心头的阴霾。
沈程两家祖上就相识,是通家之好,她一贯喊她程家阿姊。
“昨儿换了地方,有些认床怎么也睡不好,这才起得晚了,没瞧见开弓也不算什么,没错过跑马狩猎就够了。”
“你呀你,老毛病改不了,往后出嫁去夫家可怎么办。对了,趁着这会人少天气也好,要不要来跑两圈。”
沈婳被她说得心痒痒,马场上也有不少女眷在骑马,她跟着骑会也行,可凌越还没找着呢。
“你今儿是怎么了,骑个马也犹犹豫豫的,该不会是你大兄不在,连马都不敢骑了吧。”
沈婳最受不得激,况且她也已经让核桃去留意凌越的动向,想来她就跑一圈马,应当不会错过吧。
“可大哥哥不在,我也没马可骑啊。”
“要马还不简单嘛,我让二哥先给你牵一匹过来。”
说着程二郎就真的牵了匹枣红色的马儿过来,是匹小母马很是温顺,沈婳其实御马的能力不错,但到底是陌生的马,温顺些的也可以。
她过去接过缰绳,动作娴熟地与马儿亲近,抚摸了几下它的脑袋,又给它顺了顺毛,待到它适应了她的气息,便动作娴熟地翻身上马。
她有快一年的时间没骑马了,坐在马背上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正想要一夹马腹冲出去跑上一圈。
那边核桃就冲她使了使眼色,她坐得高看得远,一眼就瞧见了在马场东面的凌越。
她也顾不上跑马了,利落地又翻了下来,将缰绳还给了程关月,“阿姊,我想起来还有点事,待会再来寻你。”
说着匆匆跑开了,程关月在后头喊了她好几句,她却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很快就不见了身影。
“真是的,这丫头最近怎么总是火急火燎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去赶着会情郎呢。”
凌越正在给马儿梳毛,他所在之处,方圆一圈都没人敢靠近,沈婳平复了下气息,缓步走了过去。
沈婳扬起笑脸,状若诧异地道:“咦,好巧啊,竟然在这也能碰上舅父。”
凌越连头都没抬一下,轻声冷嗤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