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看着姐姐昏迷中还皱着眉头,额头发烧,身上却冰冷没有半点温度,全身抽搐的痛苦模样,心里禁不住怒火中烧,银牙紧咬,深深的吸了口气,慢慢蹲下身子,伸手轻轻扶起双英身体,自己坐到双英身后,低沉着嗓子说道:“你们都岀去,没有我的呼唤,任何人都不能进来。"
童桐等人躬身答应,轻轻退了出去,大家分散开来,守护在帐篷四周,不让任何人进去。
其实,全族人除海力普善一家外,几乎都在广场上吃酒跳舞狂欢,哪里有人会来?
双清见诸人退出,便伸手按住双英背心灵台、至阳穴,一股微弱却绵长的内力,缓缓输了进去。
她知双英伤势沉重,不单单是中毒,还受了严重的内伤,若无银针疏通瘀堵的经络穴位,加上药物疏导中和,内外兼治,单凭内力,收效可谓微乎其微。
可是现在没有针灸药物,她虽精擅毒药之学,不说独步天下,当也可排入当世前三。可奈何既无工具,又无药物,只能徒叹奈何。只能先以内力强行压住伤势,以免伤势进一步恶化。
直到过了一个时辰,时间已至深夜,双清浑身大汗淋漓,脸色苍白,全身疲惫的如欲虚脱,软软的躺在担架上,连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双英通红的脸色,已经褪去,虽然还是脸无血色,但是呼吸却平缓了不少,抽搐已经停止,虽然还是昏迷不醒,总的来说,情况已经转好。
此时她软软的靠在双清面前,一动不动,便似睡着了一般。
双清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呼吸,沙哑着嗓子,低声喊道:“童桐,进来!"
虽她声音极低,但门外诸人一直屏息聆听帐篷内的动静,所以,童桐一听到她的呼唤,马上答应着奔了进来。
当他看见姐妹俩的时候,不由吓了一跳,但是见到她们虚弱无助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无奈。又不忍心相询,只得面露关心心疼的表情,默默的看着她们。
双清深深的喘了一口气,无力的低声道:“叫,叫嫂子进来,一下。”
童桐叹了口气,低头答应,转身出去,叫上海力普善之妻,再次走了进来。
双清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去,只见那妇人一脸局促不安之色,双手不停的扭着衣服下摆,见双清盯着她看,她更紧张了,结结巴巴的道:“小,小姐,请问,有,有什么,什么吩咐?"
双清长长的吁了口气,轻轻的道:“扶我起来。”
那妇人在童桐帮助之下,轻轻将双英扶起,不让她靠在双清身上,然后她扶着双英肩膀,童桐扶着双清胳膊,将她慢慢拉起,让她缓了一下,再将她扶着站起来。
那妇人扶着双英。正要让她慢慢的躺下。
双清忽然道:“且慢!童桐,你去扶着我姐。嫂子,你去拿床褥子,给我姐姐垫上。再拿床被子盖好。免得我姐姐着凉。”
那妇人低头答应,依言拿来被褥,为双英铺上盖好。
双清安顿好了姐姐,时间已经到了午夜时分。略微打坐休息,缓解一下疲劳,慢慢的站起身来,目光慢慢的变得冰冷。
她转头对童桐等人冷冷道:“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你们好好的守护在姐姐身边,没有我的允许,不得离开半步。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不念旧情!”
童桐等人忙恭敬弯腰答应。童桐忍不住担心的道:“二小姐,你,你可别乱来!”
双清冷漠的看着他,淡淡淡的道:“呵呵,你一个下人,居然敢教我做事?不过,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说完这话,转身出门而去。
藏区昼夜温差大,刚一出门,一股冷风袭来,双清忍不住打了个寒战。适才为双英疗伤,双清衣衫尽皆被汗水湿透,此时被冷风一吹,粘粘腻腻的贴在身上,甚是难受。
但是心挂姐姐生死安危,为了找到丢失的包裹等物,却是顾不上沐浴更衣了。
她是从广场被带走慢慢清醒的,所以知道大概方位。所以略微辨别了一下方向,顾不上身体的疲惫,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展开轻功,向库尔德逊家门口的广场疾驰去。
广场上,歌舞未歇,酒席未散。但是老弱妇孺皆已散去。一些年轻力壮、精力旺盛之人,喝多了,趁着酒醉,正在好勇斗狠,摔跤、跳舞、比骑射,玩的不亦乐手。
双清赶到时,众人正玩的如火如荼。当双清出现在广场时,众人皆没有发现。
双清冷冷的看着如群魔乱舞的众人,想到姐姐的生死一线,禁不住怒火中烧,一声大吼:“族长老儿何在?快快给本姑娘滚出来!”